「傅裡葉打算第三階段啟動。」陳墨年將刻有傅裡葉級數的算籌插入炮管的「地」位插槽，黃銅齒輪開端轉動，動員內部的西門子電磁線圈切割磁感線。抗磁砂在炮管內構成的磁晶陣列，跟著算籌敲擊的節拍變更陣型，好像活動的《九章算術》算陣。

「他們的對準紅光偏移了！」阿林指著望遠鏡，北洋炮群的光束在霧障中扭曲成螺旋狀，「傅裡葉級數見效了！」

當北洋克虜伯磁導炮的猩紅光束穿透晨霧時，陳墨年判定命令：「開釋磁導亂流！」三十六個桑蠶箱的箱蓋同時彈開，數百萬隻蠶蛾振翅飛起，翅膀鱗片上的抗磁砂微晶與炮管磁場產生共振，在秦淮河麵構成肉眼可見的藍色霧障。

「生物電儲能達到八成，」助手阿林盯著西門子電流表，鏡片後的偏振片映著跳動的藍光，「但蒸汽壓力隻剩額定值的六成，鍋爐工說煤艙裡混著一半竹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