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延闓的黃楊木籌俄然拍在桌麵,籌身《嶽陽樓記》的「憂」字與抗磁砂產生低頻共振,湘北銻礦漫衍圖上出現赤色波紋:「湘軍可戰之兵僅萬餘,步槍彈藥不敷七日耗損。」籌尖直指陳墨年,「鐵錨堂的蠶繭磁導炮若再藏而不發,湖南將成北洋第一個磁導靶場。」
蒸汽鐘敲碎死寂的刹時,秦淮河方向傳來沉悶的共鳴——那是鐵錨堂匠人用算籌敲擊《牡丹亭》的滅亡節拍。程德全望向窗外,桑蠶苗圃的萬千繭房在高頻磁場中個人震顫,彷彿提早為即將消逝的文明默哀。而圓桌上的裂縫,早已比皖北防地的缺口更深、更暗。
孫中山按住陳墨年的手,掌心的繭紋與籌身「聯」字暗合:「鐵錨堂三十名匠人已在秦淮河待命,一旦啟動,他們將永久落空聽力。」
孫中山闊步而入,大元帥禮服上的「工」字徽章吸附著藐小的抗磁砂顆粒,好像披甲。「鐵錨堂急報,」他將染血的算籌拍在輿圖中心,籌身「危」字四周固結著皖北匠人的磁導殘影,「徐州北洋軍已設備櫻花木炮管,其算理校準精度達到0.001高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