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會室俄然溫馨，唯有蒸汽差分機的齒輪聲格外清楚。陳墨年想起上個月在財務部看到的密檔：1910年漢陽兵工廠曾仿造過一門磁導炮，因貧乏抗磁砂提純技術，試射時炸膛身亡七名匠人。他摸出父親留下的銀鎖，鎖芯「算」字與算籌筒共振，顯形出鐵錨堂的密信片段：「純砂易折，混砂成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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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們冇有磁導炮！」湖北代表拍案而起，算籌震得沙盤抗磁砂簌簌滑落，「北洋一炮能打穿紫金山，我們拿耕牛蹄鐵當盾牌？」

江西代表皺眉：「說了這麼多，還是被動捱打。」

「諸位，」他俄然提大聲音，算籌在沙盤上排擠「工農商學」陣型，「鐵錨堂在皖北竹林埋了三千根「算理竹炮」——每根竹子都是天然的抗磁樊籬，炮管過熱時還能砍來當擔架。」他指向輿圖上的「共和稻田」，「這些看似農田的處所，地下埋著鐵錨堂的「磁導蟲洞」，北洋炮一開仗，就會墮入磁場旋渦。」

「就按這個計劃辦。」江蘇督軍代表點頭，算籌重重落在「皖北」位置，「但我們得有個名號，總不能叫「耕牛聯軍」吧？」

這一夜，南都城的匠人都收到了特彆的元宵——外包裝用竹碳粉調製，印有抗磁砂繪製的算籌暗紋，餡料則是傳統的芝麻痹樨。當元宵節的燈籠再次亮起，秦淮河麵漂著的「防」字籌燈改用抗磁砂紙糊製，每一枚都在薄霧中閃動，連成蜿蜒的算理長城，而碗裡的元宵熱氣騰騰，既是抵抗寒冬的美食，也是民氣凝集的意味。

陳墨年望向牆上的「擁戴共和」標語，標語邊沿的抗磁砂顆粒在蒸汽中顯形為長城表麵。他摸出刻著「聯」字的算籌，與各省代表的籌子一一相觸，清越的共鳴聲中，「共和聯防軍」的陣型悄悄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