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年摸出鐵錨堂加急送來的「竹浪炮」圖紙，籌尖指向沙盤上的鄱陽湖：「鐵錨堂在竹林試過，用抗磁砂添補竹節，炮聲震驚時會激發連鎖共振，把磁導打擊波導向鄱陽湖。」他抽出刻著「水」字的算籌，籌身微孔裡排泄竹碳粉，「再加上皖北的稻浪陣，能消弭七成打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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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代表皺眉：「說了這麼多，還是被動捱打。」

深夜，陳墨年站在玄武湖畔，望著湖麵倒映的蒸汽燈。鐵錨堂的「茶磚算理網」傳來動靜：皖北匠人已將抗磁砂粉末混入元宵外皮的竹碳顏料，在月光下繪製算籌暗紋，作為磁導滋擾標識。他摸出「耕織算籌」，籌身的稻田圖譜旁，不知何時多了行小字：「算理即戰力，民氣即長城」。

「可我們冇有磁導炮！」湖北代表拍案而起，算籌震得沙盤抗磁砂簌簌滑落，「北洋一炮能打穿紫金山，我們拿耕牛蹄鐵當盾牌？」

這一夜，南都城的匠人都收到了特彆的元宵——外包裝用竹碳粉調製，印有抗磁砂繪製的算籌暗紋，餡料則是傳統的芝麻痹樨。當元宵節的燈籠再次亮起，秦淮河麵漂著的「防」字籌燈改用抗磁砂紙糊製，每一枚都在薄霧中閃動，連成蜿蜒的算理長城，而碗裡的元宵熱氣騰騰，既是抵抗寒冬的美食，也是民氣凝集的意味。

陳墨年望向牆上的「擁戴共和」標語，標語邊沿的抗磁砂顆粒在蒸汽中顯形為長城表麵。他摸出刻著「聯」字的算籌，與各省代表的籌子一一相觸，清越的共鳴聲中，「共和聯防軍」的陣型悄悄成型。

窗彆傳來蒸汽巡城車的轟鳴，此次不是播種，而是運送沙袋。陳墨年瞥見車頂的「算籌播種箱」已改裝成「聲波產生器」，正在播放《抗磁戰歌》：「算籌當槍竹當炮，抗磁砂裡埋戰壕」。他想起昨夜鐵錨堂傳來的「耕戰一體」打算書，每個匠人公所都將變成戰時工坊，每塊茶磚都能通報軍情。

集會室俄然溫馨，唯有蒸汽差分機的齒輪聲格外清楚。陳墨年想起上個月在財務部看到的密檔：1910年漢陽兵工廠曾仿造過一門磁導炮，因貧乏抗磁砂提純技術，試射時炸膛身亡七名匠人。他摸出父親留下的銀鎖，鎖芯「算」字與算籌筒共振，顯形出鐵錨堂的密信片段：「純砂易折，混砂成牆」。

「墨年，各省代表到了。」王伯遞來擦得發亮的算籌筒，筒身新刻「聯防」二字，「江西李督軍說，我們若拿不出磁導炮計劃，他就撤兵回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