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構和墮入僵局時，郭嵩燾收到鐵錨堂密報：日本遊勇在日租界私鑄「仿唐紋」算籌。他借茶盞保護，用算籌在桌麵擺出「火攻」私語——這是讓鐵錨堂在朝鮮漫衍「仿唐紋不驗籍」的流言，同時通過算理學院公佈《紋樣防偽公告》，表示隻要刻有「忠孝」暗紋的腰牌纔是真貨。三日以內，日租界匠人個人求換清國腰牌，日本領事不得不低頭。

「奉告郭大人，」她對雙喜比出三七手勢，「租界匠人驗籍權必須收回，至於紋樣裝潢權......」算籌輕點《維也納紋樣條約》副本，「可答應洋人在工部局大樓刻些『吉利紋』，但核心地區的『速算雲紋』，寸步不讓。」

樂壽堂內，慈禧對著西洋鏡調劑「萬國戰役」胸針，針腳處的驗籍紋與郭嵩燾在構和現場的袖口紋完整分歧。她俄然想起鹹豐朝第一次見到洋人量尺時的震驚，現在卻能借紋樣構和讓列強承認「清國算理尺」的合法性。「威妥瑪們覺得拿到了紋樣裝潢權，」她對雙喜展顏，「卻不知每道雲雷紋都是插在租界裡的算籌，終有一日，能算出大清的主權歸期。」

郭嵩燾轉脫手中的抗磁竹籌，籌身「忠孝」二字的筆劃間距暗合二進製速算符：「威妥瑪先生可知，貴國共濟會的端方紋章，亦用於成員辨認？」他翻開《西清古鑒》摹本，司母戊鼎的雲雷紋拓片與工部局大樓的哥特式拱窗構成投影堆疊，「清國紋樣，不過是匠人驗籍的『算理尺』，與貴國工廠的工牌編號並無二致。」

申時三刻，維也納傳來急報：法國公使巴德諾在「萬國紋樣監督委員會」控告清國「以紋樣把持算理東西」。慈禧嘲笑一聲，將漢陽兵工廠新炮筒的「速算雲紋」設想圖拍在案頭——那些看似裝潢的捲雲紋，實則對應《算理戰策》中的彈道速算表，每道紋路間距均為營建尺的三七模數。「傳旨給李中堂，」她用算籌劃出長江航道，「江南製造局的新船廠，該刻些『水紋速算符』了。」

當《上海租地章程》訂正本蓋上火漆印，郭嵩燾留意到法租界巡捕房的門牌已換上「速算短橫」紋樣——那是算理學院前日剛批準的「租界公用速記標記」，大要用於記錄門商標，實則暗含匠人技藝品級編碼。他曉得，慈禧要的不是物理上的租界收回，而是通過紋樣驗籍與速算體係，在列強眼皮底下重修清國的數據邊陲。

遠在千裡以外的樂壽堂，慈禧用金鑲玉算籌敲擊著電報稿，郭嵩燾的密信在抗磁砂紙上顯映出「紋樣換租界」四字。她望著窗外算理學院的蒸汽鐘，鐘體暗刻的「三三見九」紋與倫敦造報時體係的機器齒輪聯動，每到整點，蒸汽壓力驅動的銅鈴便會收回特定頻次的振動——那是鐵錨堂匠人改革的「驗籍聲波」，通過氛圍傳導與匠人腰牌的抗磁砂構成物理共振，實現身份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