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起，」凱洛格將算籌拍在《凱洛格-白裡安條約》修改案上，墨跡未乾的「文明自治」條目在抗磁砂感化下凸起成浮雕，「建立國際算理監督委員會，由中立國匠人代表參與技術檢查。」張伯倫的戒指俄然迸出火花，摩根財團的密電正通過磁導管道湧入他的袖珍領受器。荷蘭大使的算籌第三次亮起紅光，此次映出的是巴達維亞港的運礦船隊——每艘船的龍骨都刻著鐵錨堂的「工」字徽記。

英國公使奧斯汀·張伯倫的羽蛇工戒指俄然收回蜂鳴，與摩根財團徽章的磁導頻次產生共振。他望向窗外的華盛頓記念碑，碑體鑲嵌的抗磁砂磚在霧中若隱若現。「凱洛格國務卿彷彿忘了，」他的算籌輕點紐約地鐵線路圖，抗磁砂軌道在蒸汽燈下閃現出詭異的紫斑，「貴國鏽帶工人的飯碗，正被南洋便宜的算籌技工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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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洛格的算籌俄然重重拍在桌麵上，震得胡桃木縫裡的抗磁砂揚起細霧。「張伯倫公使應當記得，」他的瞳孔映著蒸汽螢幕上的歇工訊息，密歇根汽車工人舉著算籌構成的「公允」二字，「客歲克利夫蘭的磁導馬達工廠歇工，恰是因為資方試圖用櫻花磁技術替代華人技工的算籌校準。」他抽出刻著「工」字的竹籌，籌身模糊可見漢陽鐵廠的鍛痕，「當算籌不再測量公允，齒輪就會成為絞肉機。」

蒸汽座鐘敲響十一點的鐘聲，凱洛格望向窗外，櫻花落在抗磁砂玻璃上，刹時被電流震成齏粉。他想起周玳在MIT嘗試室說過的話：「算籌能算出礦石的純度，卻算不出民氣的雜質。」指尖的鐵錨算籌俄然發燙，暗紋裡排泄的抗磁砂在桌麵上繪出南洋群島的表麵——那邊的匠人正在用算籌敲擊礦井岩壁，通報著「理字堂」的最新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