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的投影消逝前，向她微微點頭，金質算籌在指間轉出殘影。她終究明白，鐵錨與齒輪的聯盟向來不是偶爾——在技術把持的冰層下，分歧文明的根係早已在暗處盤根錯節，隻待東風到臨時，共同頂碎成見的凍土。

1925年2月14日半夜，國會山的蒸汽鐘在雪夜裡敲出沉悶的十二響，約翰遜參議員的辦公室仍然亮著火油燈。伊麗莎白站在父親的橡木書桌前，指尖懸在鍍金的「技術國有化」法案文字上方，羊皮紙的燙金題目與她腕間的鐵錨手鍊產生微小震顫——那枚用母親珍珠改製的飾品裡，抗磁砂正將法案內容轉譯為震驚頻次，通過蒸汽管道的共鳴通報至唐人街。

「父親，您該歇息了。」伊麗莎白遞上摻有平靜劑的熱可可，目光掃過桌麵的磁導心臟起搏器——那枚嵌著陳年礦砂的設備俄然收回不法則嗡鳴，與遠處克利夫蘭的蒸汽震驚構成詭異照應。約翰遜接過杯子時，袖口滑落的金質袖釦閃過洛克菲勒財團的徽記，與摩根·斯坦利曾揭示的金質算籌紋樣暗合。

「您的設備需求校準了。」伊麗莎白扶住踉蹌的約翰遜，指尖在起搏器介麵處做了奧妙調劑。約翰遜神采慘白地坐下，目光落在女兒胸前的珍珠胸針上，俄然想起亡妻臨終前緊攥的竹籌：「你母親當年...」

「明天的投票...」約翰遜喘著氣，將信標模型推到女兒麵前，「你賣力技術部分的陳述。」他的語氣帶著罕見的怠倦，「偶然候，進步需求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