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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夏禮的算籌持續轉動，算碼間流淌著承平軍匠人的血與淚。而在安慶城外，石達開的算籌車隊已消逝在群山之間，隻留下滿地「太」字紋算珠，被春雨衝進泥土，成為火德星君與算學天樞的最後註腳。

申時，石達開率算籌車隊入城，算珠上的「山川暗碼」與城頭「火紋算旗」構成奧妙共振。他望著韋昌輝吊掛在旗杆上的楊秀清理籌，對幕僚道：「北王殺紅了眼，連算學天樞府的匠人都要屠儘。」

韋昌輝的算炮營堵住街口：「翼王是來給東王收屍，還是來繳算具？」

天都城頭，「火紋算旗」被「算學天樞」大旗代替，新鑄的算具刻著猙獰的「火德星君」標記。篝火盟工坊的匠人揣著無紋算籌，混在災黎中向西南流亡，算珠碰撞聲被清軍盤問的嗬叱聲袒護，卻在長江兩岸的竹篾作坊裡，悄悄變成新的算學火種。

鹹豐七年正月，石達開在安慶清算算籌車隊。算學吏呈上楊秀清的密函殘片，開端「洋人算具雖利」的筆跡被淚水暈開。「翼王，」老錢摸著炮架上的苦竹芯，「天京的匠人都盼著您的『無紋算籌』。」

「慌甚麼？」洪秀全轉動「明道火紋璽印」，印空心處的《機器圖解》殘頁覆以《算學天樞策》草案，「傳我的令：算學天樞府餘部編入聖庫，凡持火紋算珠者，一概視為翼王翅膀。」他摸出楊秀清的「龍鳳算籌」，算珠裂縫間暴露巴夏禮的英文刻字，「洋人算具也好，土製算籌也罷，能握在朕手裡的，纔是好算具。」

巴夏禮轉動納皮爾算籌，算籌上的中文暗碼對應著承平軍各營算具耗損數據：「鷸蚌相爭，漁翁方得大利。」他望向天京方向，那邊的「算學天樞」大旗正在燃燒，「等洪秀全殺光懂算學的匠人，我們的齒輪，纔好插進聖庫的銅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