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幕僚遞來楊秀清密令，卷軸邊沿蓋著新鑄的「算學天樞印」。韋昌輝展開密令，目光掃過「非聖庫算具一概收繳」的字樣，嘴角微不成察地抽搐。他望向對岸湘軍陣地，羅澤南的太極紋炮架正在雨中緩緩轉向，俄然抓起案頭的湘竹算籌：「聖庫算具也好，官方算具也罷，能打敗仗的就是好算具！」

卯時三刻，渦河沙丘俄然暴露數千具竹製拒馬。張宗禹站在沙丘後，手中「北鬥七星」算籌指向麥田深處——那邊埋著按《簡編》「八陣圖」擺列的尖竹圈套，每具拒馬間隔三丈，恰是八旗戰馬一躍的間隔。張樂行握緊功牌竹籌：「崇厚想借暴雨衝散咱的算陣，卻不知水浸竹堅，更勝鐵石。」

「降者免死！」張宗禹揮刀高呼，「會算籌者，授田免役！」幾名漢軍炮手放下兵器，撚軍算學吏當即遞上刻著《簡編》標記的竹籌：「算學無界，願學則生。」被俘兵士顫抖著接過算籌，發明竹麵上竟刻著「積分授田」舊製，眼眶刹時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