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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三刻，婁江潮流準期退去。李秀成望著暴露的淺灘，算籌在掌心轉出急響——這是篝火盟匠人用「竹筒浮標法」實測的退潮數據。「開炮！」他揮旗命令，三十門「流水算珠炮」同時轟鳴，炮彈掠過蘆葦蕩，在淮軍旗艦十米外炸起泥漿。李鴻章透過瞄具察看，驚見承平軍炮架竟隨退潮主動調劑仰角，木樁標記的彈道與潮汐曲線分毫不差。

李鴻章站在淮軍旗艦船麵上，手中的玳瑁算籌刻著阿拉伯數字與營建尺對比刻度。「李中堂，」幕僚遞來光學瞄具的實測數據，「承平軍炮架用竹鋼複合工藝，傳統火銃恐難擊穿。」李鴻章撥弄算籌，算珠在「濕度修改」刻度上停頓：「用改進光學瞄具，對準望樓盲區。」

未時，巴夏禮的商船泊在吳淞口，翻開《東亞彈道學》。他未重視到婁江淺灘下的木樁矩陣——李秀成命匠人將木樁嵌入蘆葦根係，通過潮汐浸潤木樁收縮刻度，實現「水漲樁縮」的主動校準。當淮軍炮彈落在預設的假炮位時，實在炮群已隨漲潮重新校準，木樁敲擊聲與波浪轟鳴融為一體。

鹹豐五年三月廿八，姑蘇婁江春水裹著碎冰奔湧，李秀成站在望樓頂端，望遠鏡中映出淮軍「自強號」炮船的青銅炮管。他轉脫手中「山川算籌」，籌身刻著婁江潮汐時候表的竹碼索引，算珠碰撞聲與遠處篝火盟匠人校準炮架的敲擊聲構成奧妙共振。「奉告炮隊，」他將算籌遞給幕僚，「卯時退潮三尺，仰角按木樁第三刻線校準。」

申時，李鴻章終究發明承平軍的「聲學迷蹤」戰術——分歧長度的木樁敲擊聲摹擬潮湧，袒護實在炮位。他怒拍算籌：「用洋槍隊火力覆蓋蘆葦蕩！」淮軍步兵挺近時，卻踩中篝火盟埋設的「硫蝕陶彈」——含硫鋼料與黏土燒製的炸彈遇水開釋硫化氫，鐵製槍械刹時鏽蝕。

酉時，婁江疆場硝煙漸散。李秀成巡查廢墟，斷裂的炮架在泥漿中拚出「承平」二字，這是匠人用木樁殘片擺成的戰術標記。他撿起一枚嵌著蘆葦灰的算珠，樁麵「工」字暗紋下模糊可見楊秀清的「Y」形代號。遠處，篝火盟運糧船載著抗硫竹簧駛來，船篷下藏著用《天工開物》工藝改進的炮架部件。

亥時，李鴻章覈計戰損，算籌停在「火炮損毀率47%」的刻度。幕僚呈上緝獲的承平軍木樁，樁內裡空處藏著《潮汐算陣圖》殘頁。他俄然明白，這場仗輸掉的是對「算理」的認知——當淮軍依靠洋槍洋炮時，承平軍早已用木樁將疆場化作活動的數學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