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變法:數據治國_番外二第64章蘭心蕙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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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豐帝翻看著肅順呈上的《算具改製奏報》,俄然問:「儲秀宮的琉璃算籌,真是解悶用的?」肅順叩首:「回皇上,蘭朱紫聰明,或可助陛下參詳算理。」他冇提工坊曾為蘭朱紫特製「胭脂算籌」——中空的琉璃珠可藏密信,算珠撥動聲可通報摩斯碼。鹹豐帝想起蘭朱紫提及的西洋多少圖,俄然命人取來嘉慶朝的《算學西傳考》殘卷。卷末「數據如琉璃,清澈卻易碎」的講明讓貳心悸,抬眼望向儲秀宮方向,見暖閣燭火搖擺,模糊有算珠輕響傳來。

鹹豐帝愣了愣,將算籌遞給她:「你懂這個?」蘭朱紫轉動算籌,察看二進製橫杠與龍紋的疊刻:「前年在圓明園,見過西洋畫師的多少圖,倒與這紋路有些像。」她冇說的是,曾在宮女手裡見過篝火盟的火紋算籌——那是同親姐妹偷偷從景德鎮帶來的,火焰紋與麵前的橫杠竟有幾分類似。鹹豐帝凝睇著算籌上的冰裂紋:「肅順說,這是嘉慶爺留下的『度算』暗碼,能算出承平軍的意向。」蘭朱紫垂下睫毛:「若算籌真有這般神妙,倒要謹慎彆讓洋人學了去。」——她想起巴夏禮送給後宮的自鳴鐘,鐘擺的節拍與算籌撥動聲竟有奧妙共鳴。

鹹豐四年八月,儲秀宮的琉璃窗欞映著初雪。蘭朱紫半倚在暖閣軟枕上,看著鹹豐帝手中的黃銅算籌入迷。算籌底部的「嘉慶年製」刻痕在燭火下若隱若現,她俄然想起昨夜侍寢時,天子提及肅順熔燬宗室銅器的奏報。「皇上,」她指尖輕叩桌案,「這算籌上的橫杠,倒像是主子宮裡的琉璃斑紋。」

戌時,蘭朱紫對著銅鏡卸妝,侍女雙喜捧來一個紫檀木盒:「肅中堂送的琉璃算籌,說是供主子解悶。」盒中算籌以琉璃珠串成,火焰紋與鐵錨紋瓜代擺列。蘭朱紫撥弄算珠,發明每顆珠子底部都刻著藐小的「度」字——這是鐵仙會的標記。她俄然想起鹹豐帝庫房裡的嘉慶算具殘件,指尖在算珠上敲出三長兩短的節拍——那是當年在官方學的貨郎切口。雙喜靠近:「主子,這算珠比佛珠順手。」蘭朱紫輕笑:「佛珠算功德,這算籌可算性命。」她抽出一支竹製算籌,竹節處模糊可見「陳」字微刻,「去把景仁宮的西洋望遠鏡取來,本宮要瞧瞧這算籌的妙處。」

蘭朱紫將最後一顆琉璃珠嵌入算籌,算鏈收回清脆的「哢嗒」聲。算籌正麵是鐵錨與太極的合紋,後背刻著她新創的「蘭心刻度」——以胭脂點染的毫米標識。她摸著算籌上的冰裂紋,俄然想起官方諺語:「算籌斷,皇權亂;算籌連,民氣安。」窗外,琉璃廠的火光漸熄。蘭朱紫將算籌支出錦囊,錦囊底部繡著半朵蘭花,與算籌的鐵錨紋構成奇妙對比。她曉得,這枚算籌不但是計算東西,更是她在後宮棋局中的第一步落子——就像肅順說的,算籌能算出炮位,也能算出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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