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時,洪秀全在「算道壇」主持典禮,壇中直立三丈「火德柱」,外裹火焰紋銅帶,內以朽木為骨。他持「火德銅籌」擊鐘,籌體與銅鐘碰撞出破音——氣泡在劣質銅中爆裂。掌禮官急宣:「此乃星君警示,妖氛將滅!」楊秀清立壇下,見銅帶因承重扭曲,暴露內層「山」字刻痕——篝火盟匠人曾在此標註應力極限,今被覆蓋以鎏金火焰。
夜闌,洪秀全在金龍殿撥弄銅籌,籌體摩擦聲似聖庫匠人的私議。他憶廣西佈道時,於破廟拾《魯班經》殘頁,內夾火焰紋剪紙,今成「算道」根底。然望火德柱暗影,見火焰紋裂如碎金,恍若楊秀清腰間山形量尺,隨時可破其圖紋迷局。
三月末,天京「圖紋算道」宣講隊舉火焰紋旗(布料截自傷員繃帶),演示「籌占星象」,遇百姓問「溝渠如何測量」,則支吾退散。篝火盟匠人混於人群,發裹竹籌的飯糰,內藏紙條:「橫三豎四,水深五尺」——以簡樸刻度暗傳合用之法,避過標記檢查。
卯時三刻,洪秀全在金龍殿召見篝火盟匠人,龍椅扶手擺七枚「火德銅籌」,籌麵紋飾依《洪範》「七政」排布。他身著繡火焰紋黃袍,袖口「日月」標記用軍旗改製,內襯暴露半片「嘉慶通寶」錦緞。「朕的『圖紋算政』,」他撥弄銅籌,籌體因含鉛太重泛青,「以紋代令,籌轉七圈,便是斬妖七次。」匠人叩首時,見籌底鑄號「癸好三年」恍惚不清,知是聖庫年初趕工的劣品,含鉛量逾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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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楊秀清在中軍帳接老錢密報,匠人竊得「火德銅籌」,酸蝕表層後顯「漕」字——鐵仙會暮年漕運算籌標記。「聖庫銅料難鑄炮釘,」老錢示天平,新籌較標準輕五錢,「天王卻令刻七十二紋,謂可召『七十二星君』。」楊秀清擲籌入爐,鉛泡在銅液中炸裂,憶及城牆上見聞:百姓撿廢籌磨去紋飾,作孩童彈珠。
酉時,洪秀全召楊秀清,案頭擺《算道圖詮》手稿——強將《聖經》章句與《考工記》互注,稱「火焰紋七十二式,可破清營七十二壘」。「東王的天樞府,」他指牆上《長江算圖》,圖中暗礁座標被太極圖覆蓋,「當以紋為綱,以算為目,勿執迷尺寸。」楊秀清望其指間銅籌,火焰紋因澆鑄缺點黏連成塊,若用於測水,偏差必逾十丈。
鹹豐三年三月廿九,天都城內「天朝宮殿」施工現場,洪秀全盯著工匠嵌上天磚的「太極火紋」——銅製太極圖與火焰紋交叉,圓心嵌素麵竹籌,籌身僅刻工匠私記的「壬」字(江寧土語「深」音)。「此籌當名『火德承運』,」他對掌禮官胡以晃說,「火焰紋須逆時針旋七度,取『七』為火數之意。」掌禮官偷瞄聖庫運來的雜銅——前朝廢鼎熔鑄,雜質密佈,鑄出的銅片薄如蟬翼,火焰紋刻至第三道便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