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豐八年四月，安慶江麵的蒸輪船笛聲俄然短促。曾國藩握著朝廷八百裡加急調令，「分差算籌」上的銅齒輪在陽光下閃動，調令硃批「著湘軍東調海防」的筆跡旁，鮮明蓋著「算學正心局」的火漆印。「中堂，」幕僚的聲音帶著焦炙，「亞羅號事件後，英艦已抵大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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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時，天京水西門的瞭望塔上，承平軍算學吏望著湘軍大營的炊煙漸遠，手中「太字算籌」的火焰紋在東風中明顯滅滅。老匠人從廢墟中挖出被埋的「太字算珠」，珠體火紋與曾國藩湘軍「正」字微刻相互摩擦，竟收回金石之音。「火德星君的算理還在，」他對身邊學徒說，「隻要算籌在，天京就塌不了。」

卯時，亞羅號事件的動靜傳到天京。洪秀全望著城頭重新飄蕩的「太字旗」，對洪仁玕笑道：「洋人替咱退了湘軍，這是火德星君顯靈！」他轉動「明道火紋璽印」，印空心處藏著楊秀清的《機器圖解》殘頁，「傳我的令：統統算具加刻三重火紋，敢留湘軍刻痕者，以通敵論處。」話音未落，聖庫傳來急報：「匠人私藏湘軍『正』字算籌，已焚半數。」

卯時三刻，湘軍算學營的蒸汽錘聲戛但是止。鮑超盯著剛鑄好的低硫鋼炮彈，炮身「正」字微刻還未冷卻，便接到移防號令。「他孃的！」他踢翻算具箱，暴露底層的「雪竹算籌」，「眼看能破天京，朝廷偏要咱去打洋人！」算學兵低頭清算算籌，發明統統算具已被「太字紋」覆蓋——那是朝廷為抹除承平天國技術陳跡，強行加刻的火焰標記。

五更天，湘軍算學營在鎮江登岸。曾國藩望著對岸的焦山炮台，分差算籌劃出海防工事的佈局弧線。幕僚遞來天京諜報：「洪秀全將『太字算籌』熔鑄城牆，火紋嵌進磚石，號稱『星君護城』。」他捏緊算籌，銅齒輪在掌心留下齒印：「當年楊秀清用洋人齒輪築算台，洪秀全卻用火紋算籌砌城牆，算理之爭，畢竟成了權力遊戲。」

巳時，淮軍「自強艦隊」在長江口轉向。李鴻章望著垂垂闊彆的天京方向，手中「蒸汽計算器」的紙帶還逗留在「天都城牆應力闡發」頁麵。幕僚遞來密報：「承平軍在城頭遍插『太字旗』，旗麵火紋與三年前楊秀清的『算學天樞』徽記如出一轍。」他嘲笑一聲，將紙帶折成紙船拋入江中：「洪秀全倒是學得快，當年楊秀清的算學遺產，成了他續命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