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變法:數據治國_番外第40章廢除屯田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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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載齡大人的人又來催銷檔了。”書吏的聲音打斷思路。綿誌望著窗外搬運檔案的旗丁,他們肩扛的木箱上鮮明貼著“黴變焚燬”的標簽——那邊麵裝的,是嘉慶朝“旗民實業局”的全數檔案,從《旗人屯田清冊》到《匠籍改業算盤錄》,記錄著十萬旗民離開祿米、處置農工貿易的嘗試。他回身翻開暗格,取出嘉慶朝銅尺,尺身刻著“數據治世,旗民自養”的先帝手書,這把承載著鼎新影象的銅尺,現在卻與儘是黴斑的算盤珠一同被鎖入暗格,好似被封存的嘉慶朝鼎新抱負。

道光十二年八月初七,北京的秋風吹散了戶部銀庫的黴味。綿誌撫過嘉慶朝《宗祿覈減算盤清冊》的封皮,指尖在“嘉慶四年”的落款上逗留——那是先帝推行“旗民改行”鼎新的關頭年份。清冊內頁,每道算盤刻痕都注著“宗室祿米實發七成,餘三成折銀易業”的硃批,這是嘉慶帝為鞭策旗民自食其力而設的過渡計劃,現在卻被道光朝《宗祿豁免條例》蓋著猩紅的“奉旨照準”印,墨跡下模糊可見先帝硃批“旗民當效聖祖耕戰,不成空耗國帑”的殘痕。

中秋夜,綿誌在銀庫頂樓擺開算盤,月光照亮他新製的《旗民複業模型》——以康熙朝旗民總數為基數,連絡嘉慶朝《實業嘉獎條例》,推演出“十年內半數旗民自食其力”的途徑。算珠撥至“道光三十年”時,歲支祿米可減至聖祖朝程度,而屯田、商稅等支出將彌補財務缺口。“大人,載齡封了銀庫後巷。”書吏短促彙報。綿誌將模型藏入《康熙字典》,指尖撫過嘉慶朝銅尺的刻痕:“先帝說過,‘尺量地盤,算量民氣’,這把尺子量得出旗民的生存,卻量不出宗室的貪慾。”窗外,宗室燈籠映紅戶部匾額,牆角的銅尺與算珠在暗影中寂靜相對,好似鼎新火種與宗法暗中的無聲對峙,而綿誌眼中倒映的月光,正如同未熄的抱負,在帝國的秋夜中微微震顫。

回到戶部,綿誌奧妙讓可托書吏用嘉慶朝算盤複算宗室祿米,每筆數據對比《八旗通誌》。當算出“宗室虛領祿米累計百萬石”時,張恪舊部李順帶來漕幫密報:“載齡用‘雙珠算盤’捏造賑糧,卻將旗民改業的屯田糧私賣洋商。”“把《旗民屯田圖》縫入漕船帆船,”綿誌將算盤珠裝入密封竹筒,“先帝若在,必以這把嘉慶朝銅尺為刃,剖開這貪腐之網。”他望著窗外黃葉飄落,想起嘉慶朝鼎盛時,銀庫每日用這把銅尺測量旗民屯田,算盤覈算的是畝產、織量、鐵器產量——那些跳動的算珠曾是帝國轉型的脈搏,現在卻成了對抗敗北的隱蔽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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