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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牧草根係又呈現灼傷。”幕僚巴雅爾呈上半株沙柳，草根處固結的暗紅色冰晶讓僧格林沁想起疆場上的血痂。他接過沙漏計時器，測算沙層溫度竄改——這是他改進的蒙古傳統測時法，通過流沙速率與陽光角度換算溫度，比戶部下發的銅製測溫儀更適應沙海環境。“三日升溫五度，必是沙俄火銃隊在摸索。”他將沙漏重重磕在沙地上。

申時，駝鈴聲從庫倫方向傳來。僧格林沁登上沙坡，望遠鏡裡的沙俄商隊旗號俄然轉向——那是當年準噶爾部利用的“風中之狼”旗語，現在卻被沙俄學去。他摸出腰間的算籌袋，內裡裝的不是緊密算具，而是牧民彙集的沙柳種子與駝毛，每樣都貼著用蒙文標註的固沙數據。“那些算籌袋裡裝的不是羊毛。”他將骨籌插進沙中，籌身“殺賊”二字被風沙埋葬一半，暴露的筆劃像極了彎弓待發的蒙古鐵騎，“是用我蒙古算籌圖譜熔鑄的火器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