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則徐走上閘樓,算籌在掌心轉出清脆的響聲——那是陳阿福教他的「放心訣」。算學吏呈上的火漆印牒顯現,章佳氏商團的漕船竟掛著僧王府的「滿蒙一體」旗。他俄然想起僧格林沁袖口的磨損——那是沙柳刮破。
「大人,」王五捧著染血的《商團采購密檔》衝進機房,油紙包著的牧草樣本裡混著沙俄金幣,「巴特爾的商隊用沙俄沙草冒充固沙柳種,每袋摻沙五斤!」密檔邊沿的火漆印與僧王府的《盟旗打算書》完整分歧,算籌在「摻沙率百分之四十七」處劃出深痕——這數字與陳阿福臨終前攥著的蒸汽參數殘片上的「四點七」驚人類似。
林則徐提起熔金爐的坩堝,將陳阿福的算籌、沙俄金幣、漕船火漆一同投入。火焰中,算籌的「福」字、金幣的雙頭鷹、火漆的北鬥紋垂垂融會,凝成新的火漆印模——中間是算籌交叉彎刀的紋樣,外圈刻著蒙漢雙文「光譜同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