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十二艘蒸汽戰船佈陣江戶灣，算珠紋炮口對準沿岸炮台。村山正晴跪在“聚源號”船麵，看著鄂勒哲圖遞來的《增貢條約》：“硫磺年供二十萬斤，銅料十萬擔，”他的聲音發顫，“貴國這是要吸乾日本的礦山……”鄂勒哲圖嘲笑：“按《清國蒸汽生長打算》，來歲需新增二十艘戰船——貴國的礦產，恰好派上用處。”

長崎推行所內，村山正晴盯著清國算生送來的《貢品瑕疵清單》，十二頁紙滿是“硫磺濕度超標”“銅料氣孔率太高”的紅筆講明。“貴國的算珠，”他強壓肝火，“比荷蘭人的天平還嚴苛。”穆爾察·阿哈將《五金冶鍛數據手冊》甩在桌上：“荷蘭人隻算重量，我們還算成分——”指尖劃過“硫磺酸度換算表”，“再敢以次充好，下批貢品翻倍。”

佐渡島的冶銅坊裡，日本匠人正遵循《清國蒸汽機部件標準》熔鑄軸承，陳阿福俄然突入，算尺點著未達標部件：“齒距偏差半分，”他指著牆上的《算珠紋齒輪模板》，“按《天工開物·錘鍛》，須回爐重造——且耽擱一日，扣十擔硫磺。”匠人看著被砸毀的模具，敢怒不敢言，爐中銅水倒映著算珠紋徽記，像道燒紅的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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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日本各地礦山的《貢品數據日報》雪片般飛往天津數據房，鄂勒哲圖看著“銅礦乾枯率”的上升曲線，嘴角扯出嘲笑：“瀛洲的銅礦，夠我們的蒸汽艦隊再撐十年——”他對穆爾察·阿哈說，“告訴長崎監測站，來歲硫磺濕度標準再降一成，銅料含鉛量壓到七分。”

當第一船超額貢品駛離長崎港，陳阿福正在“開源號”調試日本銅料鍛造的新軸承，算珠在“質料應力換算表”上快速滑動：“含鉛量壓到八分五，”他對王長貴說，“如許的軸承，夠紅毛人的商船跑斷軸。”窗外，日本船伕在清國水兵的監督下搬運貨色，號子聲裡多了幾分顫抖。

海灘上，鄂勒哲圖的望遠鏡掃過正在裝船的硫磺袋，對身邊的算生點頭：“每袋少三兩，”他的算尺敲在“朝貢稱重冊”上，“按《海東互市監測冊》，缺斤少二者，每兩扣十兩白銀——讓他們曉得，清國的算珠，不答應半粒沙子。”岸邊的日本船伕看著荷槍實彈的北洋水兵，攥緊櫓繩的手青筋暴起。

佐渡島的礦工們望著海麵的蒸汽艦隊，聽著遠處傳來的算珠碰撞聲——那是清國算生在覈計新增貢品。年青匠人小川次郎偷偷臨摹《算珠紋齒輪模板》，卻被北洋水兵發明，算尺狠狠砸在他的畫圖板上：“敢偷數據，”水兵的槍口抵住他後背，“就把你丟進熔爐，煉成蒸汽機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