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裡木河的晨霧中,算學兵們又開端了新的測算,他們用算籌在沙地上畫著“糧產-駐軍”的均衡公式,遠處的胡楊樹在晨風中沙沙作響,彷彿在為這場用數字打贏的戰役,悄悄鼓掌。
暮色漫進中軍帳時,李慎之捧著《糧草操縱率對比表》請功:“本日耗損率降至百分之二十一,較昨日驟降百分之十六,”他指著表上的“運輸線路修改係數”,“算學兵用‘沙丘高度-駝隊速率’公式,讓每隊節流出的水量,充足多支撐兩日行軍。”楊遇春望著表上的“40%操縱率晉升”紅章,俄然想起五年前在漠北,嘉慶帝親授的“數據即糧草”的訓示。是夜,當叛軍試圖突襲“沙井子屯區”,驅逐他們的倒是算學兵提早佈設的“預警數據樁”:每十步一根刻有“沙層鬆動度”的木樁,稍有踩踏便會觸發連環響鈴。楊遇春站在屯區高處,望著數據圖上閃動的“敵情預警點”,俄然對身邊的算學兵笑道:“當年嶽鐘琪平青海,靠的是‘兵貴神速’,我們現在靠的,是‘數貴精準’——數據房的算籌,可比當年的令箭更靈驗。”
“大人,算學兵已算出最新補給計劃。”隨軍數據官李慎之展開半人高的羊皮卷,圖上用分歧色彩的算籌標記標出“駐軍點”“糧秣庫”“輸溝渠”,“按‘糧產-駐軍-運輸耗損’公式,”他用算籌敲了敲“阿克蘇至葉爾羌”的駝隊線路,“若繞行和田河故道,雖多走八十裡,但沙質路麵可將駱駝載重耗損從百分之十五壓至百分之八。”
六月初十的塔裡木河泛著渾濁的浪花,岸邊胡楊林的暗影在沙地上投放工駁光斑,新軍主將楊遇春的馬靴碾碎一塊鹽堿結殼,目光落在手中《南疆屯墾數據圖》的“沙井子屯區”紅圈上——那邊標著“糧產可供三千人三月”,卻因張格爾叛軍襲擾,運輸耗損率已飆升至百分之三十七。
葉爾羌河邊的臨時糧庫內,算學兵王順昌盯著堆成小山的糜子,手中的《糧秣濕度換算表》被汗水洇濕邊角。“本日氛圍濕度百分之二十三,”他用算籌敲了敲陶製濕度計,“糜子含水量超越百分之十二的部分,每百斤需多算三斤耗損——”轉頭對糧官喝道,“把‘莎車倉’的糜子挪到通風處,那邊的‘濕度-黴變曲線’還在安然區。”當叛軍標兵潛至糧庫五裡外,瞥見的倒是詭異的場景:新軍駝隊並非沿直線行進,而是在沙丘間走出“之”字形,每隊間隔剛好合適《戈壁行軍數據標準》的“風沙躲避間隔”。更讓他們心驚的是,每匹駱駝的鞍韉上都掛著刻有算籌的木牌,牌麵“載重八十二斤”的標記,竟與數據圖上的“最優負載量”涓滴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