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隨朕去天壇。”嘉慶帝俄然指著《朝鮮八道民生熱力求》上的空缺處，“朕要讓你看看，數據房如何用‘骨氣-稼穡數據模型’推算直隸麥收——”他俄然從袖中取出半幅素絹，上麵是朝鮮使團客歲在山海關記錄的“清國商隊貨單”，“貴國販子在義州用‘人蔘換布’，卻不知數據房早就算出，每斤人蔘的‘民生等值係數’，恰即是七匹鬆江棉布。”

船動身時，金允植翻開《治世鏡鑒》新學的“數據分類十二則”，見第一則寫著“凡治民，先算其產，再計其需，終衡其力”，俄然想起在數據房瞥見的《皇輿全覽圖·數據版》，大清的每座山、每條河都標著“水土承載力”“民生關聯度”，現在朝鮮的八道江山，也將在這些數字裡，尋到久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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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廿的翰林院後堂飄著槐花香氣，簷角垂下的淡紫花串拂過朱漆窗欞，將滿地算籌映成細碎的雪。金允植握著狼毫的手懸在半空中，筆尖在《治世鏡鑒·數據分類法》抄本上洇開墨點——這是他在數據房學習的第三十七日，案頭攤開的《朝鮮八道民生熱力求》底本上，鹹鏡道的“糧食儲備率”還空著三格。

“貴國若繪成熱力求，”嘉慶帝望著船舷邊拍打的浪花，俄然從袖中取出《清韓數據互認條約》草本，“朕便在鳳凰城設‘數據互換站’，每月互通‘糧價、賦稅、民生安然度’數據——”他望向遠處帆影，嘴角微揚，“屆時，鴨綠江上的每擔貨色、每寸地盤，都該在數據圖上有本身的位置。”

五今後的朝陽門船埠，金允植的官船上堆滿木箱，除了《治世鏡鑒·數據分類法》副本，還稀有據房特製的“便攜式算籌箱”與“光譜測繪儀”。嘉慶帝親賜的《朝鮮八道民生熱力求》底本用明黃緞子裹著，絹首“東亞數據共治”的玉璽印泥尚未全乾。

“數據分類首在‘辨其本’。”嘉慶帝指尖劃過“民生安然度”評級表，“貴國兩班貴族隱占地步，卻不知數據房的‘田賦勾稽四法’——”他俄然指向廊下懸著的《直隸民生數據光譜圖》，紅、黃、藍三色區塊清楚標出“高風險”“中平”“劣等”州縣，“隱田者雖能瞞過帳本，卻瞞不過雨水豐歉與糧價顛簸。”

“民生安然度分三等九級，首重‘穀倉盈虛’。”嘉慶帝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龍紋袖口拂過落地式算籌架，三十六根棗木籌正標著“康熙朝至嘉慶朝朝鮮貢米數據”，“貴國客歲冬至貢米缺額三成，可知鹹鏡道雪災時，百姓借糧率已達百分之四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