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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掠過沙丘,帶來遠處書院的讀書聲。王大栓望著村頭新蓋的“勸農識字館”,竹篾搭的屋簷下,幾個孩童正跟著先生念:“玉,yù;米,mǐ;種,zhòng。”館牆上貼著他設想的“五穀識字圖”,玉米稈的插畫旁標著官話注音和本地土語對比——這是數據房推行的“以農促識”政策,學會五個耕具字就能換一斤玉米種。
村東頭傳來辯論聲,王大栓昂首,見老獵戶孫老夫正舉著《魯班經》往地裡闖,烏黑的鬍子氣得直抖:“刨沙溝就是破地氣!老輩人說玉米是紅毛鬼的妖物,稈子比人高,要吸走地力!”幾個扛著竹篾東西的年青農夫攔在田邊,手中的“識字扁擔”上烙著“勸農”二字。
“大栓哥,凍土剛化,真要現在下種?”李福貴搓了搓凍紅的手,望著遠處還泛著白霜的沙丘,“文登縣的趙老夫昨兒捎信,說他試種的‘金玉米’剛出苗,可咱登州沙堿地能成嗎?”
暮色染透渤海灣時,孫老夫蹲在地頭,用樹枝在沙地上畫“玉”字。他的孫子蹲在中間,舉著竹篾識字牌念:“玉,yù,金黃成串,能煮能烤。”老夫看著沙溝裡剛埋下的種子,俄然笑了:“紅毛鬼的東西也好,咱的竹篾壟也好,能打糧的就是好物件。”
“大栓哥,這‘識字帖’是你在都城改進的吧?”李福貴摸著佈告上的竹篾水印,那是防偽的“天工”紋,“咱登州府現在有四十七個村屯開了識字課,老輩人雖說難懂官話,可‘玉’‘米’‘種’這幾個字,跟著畫圖也能認。”
三月的登州府春寒料峭,渤海灣的海風仍帶著殘冬的凜冽,卻擋不住田埂上破土的新綠。王大栓蹲在海邊沙地上,手中的竹篾尺在玉米種旁劃出筆挺的線——這把刻著官話刻度的尺子,是他照著《天工開物》裡的“量天尺”改進的,竹篾骨架嵌著黃銅標尺,既能測量壟距,又能當識字教具。身邊的農匠李福貴正用竹篾條編紮“防風障”,細竹篾交叉間,模糊可見“玉米”“播種”的官話字樣。
晌中午分,村口俄然響起馬蹄聲,山東巡撫衙門的快馬送來黃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