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完,邱子珩“砰”地一拍桌案,“你這是在怪我了?!”
看了眼坐在沙發裡的顧良品,他冷靜收回視野,一言不發走進房間。
一進家門,她連衣服都冇脫,便直挺挺地栽倒在大床上。從早上跟蹤良偉開端,到現在整整三個小時。她的心臟彷彿破了個大洞,滿身的血都順著阿誰洞流出去了,血槽早已空得一滴不剩。
男人高大的身軀晃了晃,沉著嗓子說:“你讓我想想吧。”
時候:5:20
不知是酒精麻痹了神經,還是這個題目真的把他問住了,乃至於顧良偉隻愣愣地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顧良品把腦袋埋在枕頭裡,又用被子把頭蒙上,像是一隻瑟縮在龜殼裡的烏龜,挫敗又哀痛。冇有一絲氛圍湧進她的呼吸,低氣壓把她捲入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獨一的溫度來自——眼淚。源源不竭的淚水衝出她的眼眶,彷彿大夏季從水管裡流出來的自來水,本覺得應當是溫熱的,實在卻冰冷不已。
她趕快把歌曲音量調低,接起電話,敏捷進入事情狀況:“您好,這裡是NC個人市場拓展部……”
瞅見桌案後的男人,他頓時一驚。
顧良偉踉踉蹌蹌的腳步頓了頓,他俄然扭過甚,問:“有甚麼好談的?在你內心姓邱的比我更首要,不是麼?不然你如何會把位元送歸去……”
顧良品從沙發裡跳起來,急聲說:“哥,我想和你談一談。”
她掐動手指算了算,子馨是五年前歸天的,加上十月懷胎的時候,也便是說她是在六年前有身的。對於六年前的影象,顧良品還是很清楚的。顧良偉恰是當時候去的美國,當時她還在讀大學,尚未碰到初戀工具許渣渣,以是不但不懂愛,更不懂傷。她記得百口送哥哥去機場時,他臉上並冇有表示出特彆的沉淪或悲哀,而是一種淡淡的淡然。
她另有更首要的事情要處理,關於位元和哥哥。
很快,她收到了王禿的簡訊:
加班好,失戀的人最適合用事情麻痹本身了。是以顧良品連想都冇想就承諾了,“成,冇題目。您把客戶名和地點發給我吧。”
“明天?!那豈不是明天就要出發?!”哪有這麼搞俄然攻擊的,邱子珩麵露慍色,口氣淩厲:“如此首要的事情你如何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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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一大早,Jeff屁顛屁顛地跑進大Boss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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