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辦公室裡正繚繞著“做個真的男人,承擔起苦痛和得誌……”,桌上的座機冷不丁炸響。
是他,讓她每天淩晨醒來時,嘴角都帶著笑容。
“額,關於邱氏上市的案子有了新停頓,美國那邊聘請您明天疇昔參議一些細節性題目。”Jeff不敢多嘴,直接彙報公事。
是他,讓她在劈叉男麵前挺直了腰板;
看了眼坐在沙發裡的顧良品,他冷靜收回視野,一言不發走進房間。
失戀的打擊對顧良品而言,絕對是致命的。為愛傷兩次,她不曉得本身究竟需求多少時候才氣規複元氣。
當晚,顧良偉回到萊茵嘉園時,已是酩酊酣醉。
老哥固執的態度終究呈現鬆動,顧良品內心鬆了口氣,她笑了笑,“我先去幫你弄杯檸檬水醒醒酒吧。”
顧良品把腦袋埋在枕頭裡,又用被子把頭蒙上,像是一隻瑟縮在龜殼裡的烏龜,挫敗又哀痛。冇有一絲氛圍湧進她的呼吸,低氣壓把她捲入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獨一的溫度來自——眼淚。源源不竭的淚水衝出她的眼眶,彷彿大夏季從水管裡流出來的自來水,本覺得應當是溫熱的,實在卻冰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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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另有更首要的事情要處理,關於位元和哥哥。
直到此時現在,顧良品才幡然貫穿到,那種淡然比傷痛更深切,更龐大。哀莫大於心死,或許就是這個意義吧。
誠懇說,哥哥的話不是冇有震驚到她的。
電腦音樂盒裡的歌曲被她全數換掉,甚麼《小蘋果》、《伉儷雙雙把家還》、《緣分天空》的確太分歧適她的表情了,她應當多聽《分離歡愉》和《真的男人》這類勵誌歌曲。
她趕快把歌曲音量調低,接起電話,敏捷進入事情狀況:“您好,這裡是NC個人市場拓展部……”
顧良品嗅了嗅氛圍裡漂泊的酒味,蹙了蹙眉,“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不但事情冇了,跟嫂子那邊也搞得不清不楚。不管如何說,這麼大的事兒你都該和嫂子籌議一下,再從長計議,對吧?”
揉你妹啊!邱子珩緩慢地腦補了一下死Gay跪在他腳邊,給他按摩膝蓋的旖旎畫麵,後脊梁當即冒起一股子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