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做事一人當，”蘇謹晨垂下眼，搶先一步說道，“是我打了杜盈雪，她踩爛的那些包子也是我求綠蘿女人幫我帶的，統統都是因我而起，與人無尤。求秦娘懲罰。”

一聲極輕微的響聲。

綠蘿臉漲得通紅，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蘇謹晨聽得目瞪口呆――好幾個處所她連聽都冇傳聞過……

杜盈雪想到這裡臉上笑容更加盛了，“mm練琴就練琴吧，如何還帶著個陪練的呢？”

綠蘿又欣喜了蘇謹晨幾句，直到見她情感不像剛纔那般降落了，才催促著她從速吃東西。

杜盈雪心念一動，看似不經意地用心把腳重重踩在裙襬上――

“不是，明顯剛纔――”綠蘿還要解釋。

杜盈雪被兩人晾在一邊，竟也不惱，隻一小我悠哉悠哉地在房中漫步了幾步，待走至蘇謹晨身邊，模糊可見她裙角微微隆起一處。

“我認。”

秦娘無法地揉揉眉心。

蘇謹晨裙襬上有塊油膩膩的汙漬，琴房現在還滿盈著一股包子味……大師又不是傻子。

杜盈雪怒不成遏，伸手就要去抓蘇謹晨頭髮，“好你個不知死的小娼婦！看我明天不打死你！”

杜盈雪“噗”地一聲嗤笑，“這裡又不是你家，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管得著麼？”

“若薰……”綠蘿急得直叫。

杜盈雪本就生得嬌嬌輕柔，此時雲鬢狼藉，吹彈可破的小臉腫得老高，實在讓人想分歧情都難。

“秦娘，您可要為盈雪做主啊，”杜盈雪一開口，就嚶嚶地哭了起來。“今早上韓若薰排練的時候心不在焉受了罰……我本來是美意……想來看看她琴練得如何樣了……誰想到話還冇說幾句，她就跟犯了失心瘋似的衝上來打我，連綠蘿也幫著她……”

“哎呀，你如何――”杜盈雪本籌算裝模作樣地說幾句風涼話，卻不想話還冇來得及說完，一個素色身影在麵前一閃而過――

“嘭――”

琴絃斷了。

蘇謹晨內心一驚，也不及細想，下認識把手裡的耳環連同案上的油紙包一同收到裙襬底下。

“……是，你說得對……”她要好好活下去，她做了這麼多，不過就是為了好好活下去！

“說吧，到底是如何回事兒？”

琴房裡，幾個嬤嬤攆走了圍在外頭看熱烈的女人，獨留下肇事的三人。

秦娘慢條斯理地掃了蘇謹晨一眼，才悠悠地開口道，“若薰，你說說吧。事情到底是不是盈雪說的那樣。”

“多謝姐姐體貼，若熏感覺還好。”蘇謹晨文雅地跪坐在琴案前，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我剛纔歇息了半晌，正要再彈姐姐就來了。還請姐姐自便吧。”她說著，看也不看杜盈雪，獨自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