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晨提起的一顆心這才放下,下認識地朝陳逸斐望了一眼,不想他竟也正如有所思地看著本身。
相看笑不休!”
杏花吹滿頭。
費事到哪都是費事……
身後的小廝忙去戲台請了秦娘帶女人們過來。
那束光暈越來越小,女子輕巧舞姿若隱若現,直至完整消逝,幾人正驚奇中,卻見一少女白紗遮麵,美目盈盈,與一扮作墨客的舞姬翩但是舞。
半天賦見最背麵慢吞吞走過來一個青衣少女,隻見她並未佩帶任何金飾,在一眾素淨柔媚,經心打扮的歌姬舞姬中顯得格格不入,加上始終低著頭,更加讓人感覺是個很不起眼的小東西。
她神采一紅,忙垂下視線,跟世人普通屈身施禮道:“感謝大爺。”
“她……”陳逸斐眼疾手快,按下陳逸庭剛要抬起的手臂。
陳逸斐正要反唇相譏――
“是,大哥。”
“行了,明天你們也都辛苦了,下去領賞吧!”目睹場麵有些失控,陳逸然忙出來打圓場。
跳舞最後,戀人拜彆,隻留得少女一人對月傷懷,顧影自憐。
“且慢。”陳逸鴻俄然道。“二哥既然說我醉了,那便權當我說的是醉人醉語吧……”他指指蘇謹晨,“你,叫甚麼名字?”
“嗯,這名字倒不俗。”陳逸鴻摸著下巴,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琴聲婉轉,歌聲纏綿,舞步飛旋……懷春少女神馳愛情,竭誠大膽,天真爛漫,直聽的民氣曠神怡,心馳泛動。
莫是誰家少年不知愁……
陳逸然淡淡笑了笑,“本日這舞也是占了新巧的便宜,編排者又是哪個?”
陳逸斐沉了臉,“三弟怕是真的醉了。”說著,對一眾家姬們道,“你們都下去吧。”
足風騷……”
“人是我帶來的。”陳逸斐淡淡介麵道,“那日偶遇她無家可歸,昏倒街頭……我心生憐憫,便帶了返來。”
旁人還將來得及說話,就見蘇謹晨抿了抿唇,不卑不亢道,“多謝三少爺抬愛……隻是奴婢粗手粗腳,恐怕做不來奉侍人的邃密活兒。”她頓了頓,“還請三少爺另尋良婢。”
“是。”蘇謹晨暗自咬了咬牙,低眉順目地應了一聲,才微微揚起臉。
“既然我二哥不要你,”他幸災樂禍地瞥了陳逸斐一眼,“今後你便跟著我吧,服侍我的飲食起居,也不算委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