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跟她不對盤的綠蘿，都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她說本身才從內裡采辦返來，剛得知她被底下人驗身，已經把那些人怒斥了一番，又說為怕蘇謹晨身份遭大師非議，故而未曾流露她是二少爺送過來的，纔是以讓她受了委曲……言辭之誠心彷彿本身真的全不知情普通。

“嬤嬤談笑了。”她低頭斂下眼底的波瀾，“若熏資質癡頑，對歌舞更是一竅不通……哪配跟盈雪女人相提並論？若熏隻想著此後好好跟著嬤嬤練琴，待到他日姐妹們演出時，能有機遇上場為她們掃興，若熏就很滿足了。”如果上不了……實在更好……

約莫是因為蘇謹晨驗身時反應過分狠惡，冇過量久秦娘就親身過來看她。

蘇謹晨一怔，忙笑道，“若熏身無所長，隻會撫兩下琴，幸得嬤嬤不嫌棄，還肯親身調/教指導。若熏心中非常感激。”

因比其彆人都早一步熟諳蘇謹晨，因而綠蘿主動攬起了把蘇謹晨先容給其他姐妹這份差事。

盈雪……傳聞是鸝鶯館最好的舞姬。

“女人想是好久未曾操琴，今後還要多加練習。”芳嬤嬤無波無瀾的聲音俄然在耳邊響起。

看來今後她還是要謹慎點的好。

芳嬤嬤掃了她一眼，才淡淡開口道，“以女人的資質……怕是不在盈雪之下。可貴女人又生得這般天人之姿，如果去了舞姬組，便是不能技壓群芳，也定會冷傲全場，大有所為。現在女人卻隻落了個操琴的差事……莫非不感覺可惜麼？”

蘇謹晨內心嘲笑，麵上卻也未曾閃現半分，隻紅著眼眶提及初不曉得館中有這端方，本日實在嚇著了，剛纔對嬤嬤們也多有不敬本身想來亦覺歉疚如此。兩人如許你來我往虛情冒充地客氣了一會兒，秦娘看蘇謹晨這般識時務，也感覺對勁――再如何說她跟二少爺總還冇走到最後一步，今後便是拿捏起來隻要重視分寸也不會有太大題目。遂又帶著她去見了館中的傳授歌技，舞技，琴技的三位嬤嬤。

蘇謹晨最後被傳授琴技的芳嬤嬤“歸入麾下”。

“是。”

如何連個嬤嬤都這麼鋒利……

目送著芳嬤嬤分開，蘇謹晨驚出一身盜汗。

蘇謹晨既早就想著藏拙，又是有備而來，便在前兩位嬤嬤麵前隻假裝對歌舞一竅不通的模樣，也輕而易舉就矇混過關。

蘇謹晨心中一顫。

十幾個女孩各有特性：有的擅歌，有的擅舞，有的則以樂器見長，都是花朵普通的年紀，花朵普通的麵貌，便隻是站在世人當中，都覺著賞心好看。特彆此時樂聲想起，天籟之音，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