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晨想了想，悄悄搖點頭。

“哦……感謝……感謝你。”

“那你就是會操琴咯？”

“你會唱歌麼？”

蘇謹晨隨之坐下。“我叫……若熏，韓若熏。”

莫非為了證明她們是處子，將來陪客人的時候身價高些？

“嗯……歸正我八歲進府，到現在還冇傳聞有誰碰到過死纏爛打的客人。再說幾位老爺跟大少爺交友的也都是些高雅人兒，”綠蘿想了想，“不過真如果有哪位女人被朱紫看上，她本身又情願的話，也是能夠跟著走的，這個先前倒是常有。客歲跟我一起長大的瑩翠，就被汲引當姨娘去了……”

綠蘿眼睛一亮，拍鼓掌，歡暢道：“那太好了！你以掉隊了琴藝組，我們能夠一起練琴呢！”

蘇謹晨一怔，不由自主道，“但是家姬……不是要陪客人麼？”

“嗯……倒是能彈幾首曲子……”

綠衣少女也不跟她客氣，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哎，我說你是不是嚇著了啊。”綠蘿身子往前探了探，體貼腸問，“你不消驚駭。你剛來以是不曉得——實在這處所挺不錯的，管吃管住，每月另有半天的假。嬤嬤們也冇有看著那麼嚇人。”

“是我。”帳子彆傳來一個清脆的女音，“我見門冇關，就出去看看……嘿嘿，你是新來的吧……你不消怕，嬤嬤們早走光了……你快出來吧！”

蘇謹晨愣了愣，一時有些忘了反應。

“進了鸝鶯館，就是姐妹了，自家人還客氣個啥。”綠蘿豪氣地揮揮手，“我先走了，你好好歇著吧。”

“你剛纔隻提到老爺跟大少爺……”蘇謹晨頓了頓，摸索地漸漸說道，“那陳家其他爺……”

“女人請坐。”蘇謹晨勉強笑了笑，“不知這位女人如何稱呼？”

她嚇了一跳，趕緊扯過丟在床上的衣裳擋住半/裸的胴/體，“甚麼人！”

進到鸝鶯館學藝的女孩隻怕大多出身寒微，即使將來有另行婚嫁的自在，可總歸曾做過姬者，哪怕身子再潔淨，在有些人眼中也是臟了，一定會尋獲得好姻緣，若在府中能碰到個嫁入高門的機遇……天然冇有不肯意的。

蘇謹晨差點冇把牙齒咬碎。

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哦，”綠蘿高興地笑笑，“你人長得都雅，連名字都格外好聽。”她說著，把手裡的大蘋果塞到她手裡，“諾，我請你吃蘋果。”

她正胡思亂想之際，就聽綠蘿說道，“我們館裡的女人到了必然年紀都是要放出去的。這守宮砂就是證明我們明淨的標記，將來不管是情願留在府裡配人，還是另說婆家，也都清清楚楚明顯白白的，對我們隻要好處冇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