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翠春樓吧？”

半晌後，大夥兒分開了楚王堆棧，騎馬往城西而去。他們行進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來到了產生火警的現場。這兒是一座大院子，李智雲在大門前下了馬，走出來一瞅，被燒燬的是幾間土坯房，隻剩下了殘垣斷壁，到處都是一片焦黑，冇有燒儘的房梁還在冒著嫋嫋青煙。

院子裡已經堆積了很多人，大夥兒引頸西望，交頭接耳。李智雲一瞅，西邊天空被火光映紅了一大片，紅彤彤的，彷彿朝霞普通。劉瑛蓮也被驚醒了，她出門後瞥見了李智雲，跑過來挽住他的胳膊，道：“那邊如何啦？”

李智雲剛走進屋子，蔡虎就用手一指道：“王爺，你看！”他低頭一瞅，隻見呂四方躺在地上，胸口的傷處汩汩往外流血。他傷得很重，已經奄奄一息了。一名侍衛蹲下去將他抱了起來，呂四方神采慘白，嘴唇龕動著，彷彿想說些甚麼。李智雲也蹲下身去，耳朵切近他的嘴巴，隻聽他氣味微小地：“秋……紅……”話冇說完，脖子一折，斷氣身亡。

“你們這麼多人去？”老鴇吃驚地，“秋紅女人花柳弱質，可吃不消……”

“有，燒死了三個看管庫房的團兵。”

他們走到大街上時，隻見三個連合兵手握兵器劈麵而來。刁大貴一瞥見李智雲，趕緊跑到他的馬前，放下兵器膜拜施禮。李智雲勒停馬匹，開打趣地：“刁大貴，你們又在查犯禁品嗎？”刁大貴趕緊雙手直襬，道：“不，不，小人哪敢呀？”李智雲點了點頭，道：“歸去奉告趙刺史，呂四方就是毒死孫奮的凶手，但他已經死了。”刁大貴一聽，吃了一驚，趕緊道：“小人明白。”

李智雲打斷她道：“行了，快帶我們去見她吧。”

回到楚王堆棧，李智雲走進房間，解下佩劍掛上，然後坐到書案前研墨，放開了一張紙，提筆寫下兩個柳體大字：秋紅。接著，他讓人將蔡虎找來，將紙遞給他道：“找到此人。”蔡虎接過來看了一眼，道：“服從。”

大火燒了半個多時候才逐步燃燒，這時候，天也亮了。李智雲漱洗後，吃過早餐，對張正道：“你調集一些侍衛，隨我去火警現場。”張正承諾一聲，回身去安排。

李智雲留下幾名侍衛看管屍身，讓他們等待王縣令帶人來，本身帶領其彆人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