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為六合立心，為生民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承平。”阿爸複唸了一遍，驚奇地，“這混小子能說出如許的話嗎？”

“千真萬確！阿爸！”大哥鎮靜地，“兒臣親眼瞥見，在坐的那些大臣們都聽傻了！姚思廉和張戌這些舊臣，一向在背後誹謗，說我們李家隻憑武力。本日之事讓他們曉得，咱李家不但武運昌隆，文脈亦甚鼎盛！……”

半響，斜劈麵一個精瘦的老頭子站了起來，笑道：“李公子公然幼年有才，老朽佩服！然老朽有一疑問，李公子可否答覆？”

李智雲發覺出來了，在坐的這幫大臣，除了韋義節和少數幾小我以外，彷彿都對他們兄弟倆充滿了敵意。他被對方的傲慢激憤了，站起來道：“大哥，不過是作首詩嘛，有何要緊？權當是給皇上和眾位大人取個樂子。姚大人，以何為題？”

“哦？但是寫出‘鵝鵝鵝’的天賦少年？”

“曉諭禮部，將此規語書於匾額，吊掛於太書院之上，讓天下讀書人都曉得，他們為何讀書！”

唸完以後，有幾人連聲喝采，姚思廉也對勁地捋須淺笑。李智雲差點忍俊不住——似這等爛詩，也有馬屁精跟著喝采？真是令人貽笑風雅！在坐的有十幾位大臣，此中當然有善詩文的，聽後也點頭感喟。

謔！這首詩傳播得夠快的，都傳到皇宮裡來啦？然大哥尚不知此事，懵懂地：“甚麼‘鵝鵝鵝’？臣不明白！”這時，劈麵一人哂笑道：“怕是抄襲彆人之作吧？”大哥一聽，瞪眼對方道：“範大人，爾此話何意？”

兩人來到瑞光殿。李智雲一瞧，豁，可真熱烈！阿爸和王後坐在王座上，阿媽和其他幾位姨娘也都在場。二哥和三姐、姐夫正巧來向阿爸和王後存候。大哥向阿爸和王後膜拜後，起家將本日酒宴之事論述了一遍……

三姐衝動地走到李智雲跟前，笑著捧起他的臉揉道：“臭小子，太好了！你可算替我們李家長了個大臉！”……

筵席已然開端了，大殿上首的禦座上，坐著一名頭戴皇冠，身穿黃色龍袍的少年。上麵擺佈兩排案幾前，端坐著十幾位大臣。除了韋義節外，其彆人李智雲都不熟諳。

宣旨官大聲唸叨：“白日絲竹亂紛繁，半入東風半入雲；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次聞？”

一曲奏畢，宮娥退下。小天子開口道：“隴西公，你身邊何人？可否為朕引見一下？”大哥站起家來見禮道：“起奏皇上，此乃臣五弟李智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