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幽幽道:“您是娘娘,我會救,您不是娘娘,我一樣會救的。”我想起她溺水後不測滑胎一事,又想起她方纔話語中那淡淡帶過的一句“一件不測”,心下不由得非常傷感起來,目睹她現下故作的雲淡風輕,我輕聲道:“饒是如此,也冇能救得了娘娘腹中的骨肉,周萏又何敢居功?”
“我就是看不慣她那故作狷介的狐媚樣。哎,你可記得那次萬歲爺帶著眾位娘娘和小皇子公主們在禦花圃裡賞花,太子殿下繪聲繪色地唸了一首詩,靜妃那神采當場就變了。厥後皇上為了這事還狠狠懲罰了太子殿下,哼,我倒是以為太子殿下這詩念得非常妥當呢。”
我一怔,略有些赧然了起來,芙蕖便是蓮花,與我的名字萏字同意,我但要去說芙蕖的好處,可不是較著自賣自誇了麼?我正囁嚅難言,她卻驀地自袖中取出一方素斑斕帕悄悄放開,其上一朵綠葉粉荷,露水盈盈,栩栩如生。我頓時驚住――這、這不是我的繡帕麼?自那日歸去後便發明丟了,厥後俄然得了傷寒便冇有顧得上找它,卻不想她竟在靜妃的手裡,這是如何回事?
她不語,隻沉吟著凝睇著我,秋水般澄徹的眸子非常安靜,但是安靜中卻又似醞釀著甚麼我一時看不清楚的情感。
她驀地側眼睨著我,眼神幽深而深不成測。“但說無妨。”
“池上芙蕖淨少情……周萏,你為何要救我?我不必然會助你謀寵的。”
“你是說太子殿下詠牡丹的那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