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就曉得你是為了紋錦抱不平,可你如何不想想,靜妃娘娘一向昏倒不醒,又滑了胎,皇上急怒攻心遷怒於紋錦和抬肩輿的公公,她又能如何?不是說現下紋錦已經被放返來了麼,隻是受了些傷,性命老是無礙,還不是靜妃娘娘惦記取她。紋錦都冇有抱怨半句,你卻生得甚麼氣?”
“瞧你氣得,”她俄然輕笑,“她們說的是本宮,又不是說你,你急甚麼?”
“你是說太子殿下詠牡丹的那首詩?”
我一驚,隻當她已瞧出了我的心機,心底竟模糊生了極大的衝突,不肯她如此對待我,本能地辯道:“我冇想那麼多!”
我幽幽道:“您是娘娘,我會救,您不是娘娘,我一樣會救的。”我想起她溺水後不測滑胎一事,又想起她方纔話語中那淡淡帶過的一句“一件不測”,心下不由得非常傷感起來,目睹她現下故作的雲淡風輕,我輕聲道:“饒是如此,也冇能救得了娘娘腹中的骨肉,周萏又何敢居功?”
我一怔,“甚麼?”
好一會她才恍忽反應過來,忙振袖側身,悄悄撫了撫我為她彆在鬢邊的那朵頭鈿,淺笑道:“如此,本宮便欣然領受了。”
“說的也是啊,皇後畢竟是皇後,靜妃娘娘再得寵,畢竟也隻是個妃子,隻是太子殿下竟然如此公開挑釁,也難怪靜妃麵上掛不住了。”
我心頭暗驚,忍不住喚了聲:“娘娘?”
曉來誰染霜林醉―頤妃番外(四)
我望著她被風勢吹起,獵獵作響的衣裙下襬,襯得她倒是愈發地嬌小荏弱了。我有些擔憂,忍不住道:“我送娘娘回宮罷?娘孃的身子是實在不宜招了風了。”
“池上芙蕖淨少情……周萏,你為何要救我?我不必然會助你謀寵的。”
她卻輕笑:“你可記得要替本宮保密。”
作者有話要說:……鬱猝,鬱猝,鬱猝的要死了,爪子被蚊子咬了N個疙瘩,又被我本身偶然中撓破皮了,好疼啊,打字疼,乾啥都疼,十指連心公然不是說假的,哭!
“娘娘請節哀。”我垂首恭謹道,“我有句大膽的話,卻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