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莫非妝晨竟對允祺情根悄種?
妝晨那短短一句話,於我,並不亞於好天轟隆。我隻當是我聽錯了,抑或是她腦筋胡塗了,可定定地瞧著她,隻見她一臉的恍忽不安,眼淚滾滾而下,如何看著也不似在說胡話。何況她尚待字閨中,茲事體大,任誰也不會拿如許的事來講笑罷?
妝晨,我枉自與你瞭解多年,你將我看得便如個水晶玻璃人也似,可我卻始終冇有看懂過你。
我擺手,不顧她埋首慟哭,我沉聲道:“即使允祺迫你,你直言告我,我又怎會不為你作主?即使我擰不過天子,上頭總另有太後――妝晨,你此番若通盤托出,極力彌補,我尚可顧懷舊情,不作究查,不然……”我頓了頓,望著她驀地抬起的臉,淚水恍惚的雙眼,我狠狠心,鎮聲道:“你馬上踏出這間屋子,你我主仆之情就此了斷!”
我不由非常訝異,“你不籌算奉告他?如此大事,你要單獨扛下?”見她緩緩點頭,我忍不住斥道:“我隻當你一貫是個聰明人,卻不想竟也胡塗至此!你作下瞭如此冤孽,可曾想過今後要怎生交代?”
妝晨還是沉默不語,一向抱著我雙腿的手卻緩緩鬆了,怔怔滑下地去。半晌,她驀地俯身,重重磕了一磕,啞聲道:“那小我……他、他並不知情。”
“蜜斯……”妝晨囁嚅著,一臉驚駭卻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