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麵上一紅,訥訥道:“這話該當臣妾說纔對,王爺與惇兒,才真真是父慈子孝。”
我眼瞧著他一臉無法慚愧之色,心頭已大略瞭然,因道:“隻是她到底是皇上的愛妾,並且皇上對於王爺攻打犬戎持默許態度,對虞妃便不免存了一份歉疚,天然不忍心重罰了她。”
我扭頭瞧她,見她正目色融融望著我,一臉誠心。我拉過她手笑道:“妝晨,你如此體知我心,將來你若不在我身邊,我可怎生得了?”
惇兒本趴在一邊桌上習字,扭頭見我悶悶不樂,執了本書便湊到我跟前,小手跟我比劃著要我念給他聽。這兩日來他與我垂垂地靠近了,淩晨的時候竟然主動來向我問安,令我與拓跋朔好生欣喜。我見了他純澈的笑意,頓時壓下心頭的不快,輕聲給他唸了起來。“好仁欠好學,其蔽也愚;好知欠好學,其蔽也蕩;好信欠好學,其蔽也賊;好直欠好學,其蔽也絞;好勇欠好學,其蔽也亂;好剛欠好學,其蔽也狂。”
我這尚且暗自揣摩,那壁廂她已肅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