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晨見我一徑瞧著那竹林發怔,悄悄道:“王妃,竹子安好幽雅,可剛柔相濟能屈能伸,亦是竹的品性。”
繡夜點頭,忙喊了外殿奉侍的丫頭們一起將箱子搬了去,我在椅上坐下,妝晨忙奉了茶湯來,見我一徑皺眉,不由道:“王妃但是擔憂皇後。”
我這才瞧見園外還立著四個內侍,合力抬著兩口大箱子。不由驚奇道:“這是?”
“奴婢瞧著,皇後送來這些物事,倒像是要拉攏王妃的意義。”妝晨道,“那虞妃如此得寵,皇後心中怕也不安生罷?現在因王妃之事而令虞妃受罰,她心中指不定多痛快呢。”
“王妃,奴婢陪您漫步去罷?”
拓跋惇緩慢地跑到他身邊,張臂便抱住了他。他一把將惇兒抱起,走了出去,淺笑道:“真是母慈子孝。”
我輕笑,將臉頰枕在他胸口,伸手環繞住他精乾的腰肢,“王爺,傷害已經鑄成,追不究查又能如何呢?臣妾隻但願今後能果如王爺所說,不再有這些是非來打攪臣妾的餬口。臣妾隻想安放心心腸陪在王爺身邊,彆無他願……”
他將惇兒放下地,拍了怕他的腦袋錶示他出去玩耍,我眼瞧著惇兒撒歡地跑了出去,隻聽他道:“宓兒,今番的事,下次斷不會再次產生。”
他一怔,“宓兒,你?”
他點頭,俄然伸手將我攬入懷中,聲音中是強自按捺的慚愧,“宓兒,本王真真冇有想到,竟然是虞妃蓄意害你。此事一經查出,父皇礙於情勢已剝奪了她的位份,隻是……”
我一怔,衝妝晨微微點頭,妝晨會心,回身便進寢殿取了兩錠金錁子,遞了疇昔。那高公公忙擺手道:“老奴無功不受祿,王妃這是做甚麼呢?”
他聞言連連點頭,不知不覺竟膩在了我膝上,扭股兒糖似的蹭了起來。我心下陣陣暖意瀰漫,伸手撫摩他柔嫩的頭髮,正要給他往下念,卻見拓跋朔鮮明立在門口,正饒有興味地瞧著屋中的一大一小。我一怔,忙合上書籍站起家,“王爺。”
入新的詭計了……”
這日到了午後,氣候方稍稍晴暖了些,我正要和妝晨、繡夜一起到園子中漫步,卻見那壁廂穆昌領著一名青衣內侍進了來,一見我便俯身拜倒:“王妃,大內總管高公公來見。”
我冇有回聲,靜竹放動手中的那棵人蔘,站起家昂首道:“王妃,奴婢都細心瞧過了,冇有題目。”
我扭頭瞧她,見她正目色融融望著我,一臉誠心。我拉過她手笑道:“妝晨,你如此體知我心,將來你若不在我身邊,我可怎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