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東風_嫁東風_分節閱讀_33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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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年幼的孩子,他真真是嚇得呆住了,見我伸手摟他,呆呆地看了我半晌,俄然便扯住我的衣袖哭了起來。不幸他嗓子啞了,隻能張口嗬嗬地撥出大片白霧,淚水大顆大顆地自他黑曜石般的眸中流滴下來。我心頭頓時湧起陣陣顧恤,惠娘忙搶身來扶了他起來,見他衣衿上染著血漬,立時嚇得傻了,焦急地將他滿身高低查抄了個遍,流著淚一疊聲道:“小王爺您那裡受傷了?這可如何得了,那裡受傷了!”

妝晨扶著我顫巍巍的身子,俄然大聲道:“不是、不是小王爺!”月光下她的神采驀地慘白,“是王妃、王妃您受傷了!”

這日晚間,我與惇兒一同用過晚膳後便回了寢殿歪在榻上歇息,恍忽中隻聽到外殿人聲喧鬨,我情知是拓跋朔返來了。妝晨得了我的表示死活不讓他出去看我,可我曉得依他的脾氣必會強行出去,果不其然,不過半盞茶的工夫,一陣短促的腳步聲便在我耳邊響起,重重地在榻側停下,我聽到他粗重的喘氣。“宓兒!”

他見我精力恍忽,安撫道:“宓兒不必擔憂,本王必然徹查此事,還宓兒一個公道。”

我瞄了一眼,隻見膝蓋處公然有一處淤青,隻是比起手上那處傷痕,這算輕微的多了。“做甚麼大驚小怪。”我悄悄一笑,並不在乎。

我扶著妝晨的手臂站起家子,強忍著疼痛道:“快傳太醫!必然要查清楚惇兒傷在那裡!”

我一怔,忙對鏡檢察,隻見右眼下那米粒大小的傷口不知何時竟已微微泛紅,果然如她所說,便如生了一顆痦子。我頓時呆住,猶自不甘心腸用手指擦了擦,然後那點硃紅卻如何也消弭不了,還是那樣刺目地存在著。我心下惶急,正冇主張處,隻聽靜竹道:“妝晨姊,王妃頰上的傷痕用的甚麼藥?”

我幽幽道:“隻怕那陳然亦是受人之托。”

我一呆,再望著他一臉擔憂的模樣,彷彿被撥動了心頭最柔嫩的那根弦,頓時湧上陣陣暖意與欣喜。我伸手撫摩著他烏墨墨的頭頂心,“母妃不疼,惇兒疼不疼?”見他點頭,一雙烏墨墨的眸子還是墮淚不止,因笑道:“惇兒是男人漢,不作興流眼淚,惇兒再哭,母妃可就要疼了。”

他點頭不止,俄然抬手比劃了幾下,我看不懂手語,隻得乞助地望著惠娘,卻見惠孃的眼淚愈發流的狠了,喃喃道:“王妃,小王爺他說、他說您在流血,他問您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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