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眉頭皺成一團,便如挑食的孩童般齜牙咧嘴地瞧著麵前的粥,心頭頓時逸出冇法言喻的寧馨。我眉眼含笑,米珠般細碎的牙齒悄悄齧著下唇,軟軟地瞧著他,也不言語。他覷眼瞧我,目睹我這番神態,心知我定是暗中笑話他,一把便將我拉入懷中,笑道:“你這個促狹的小東西,但是用心瞧本王的笑話?”
但那些,已經十足與我無關了。固然痛苦,卻仍舊不得不承認的究竟。
繡夜很快端上熱騰騰的早膳,著意做了山藥百合紅棗粥,極是暖人的。他披上外袍,直說不必吃了,我軟磨硬泡央道:“外頭天寒地凍的,王爺用過早膳再走罷。”見他執意要走,我一頓腳,用心道:“繡夜,將那早膳撤了罷,王爺都不肯吃,我那裡還吃得下。”
他輕笑道:“燈前目,被底足,帳中音……良辰美景,怎好相負?”
他本已走到門口,聞言身子一頓,扭頭無法道:“真是拿你冇體例。”
“你聽到了?!”我驚道,頃刻紅透了耳根。
他掌心一震,聲音盪漾而透著莫名的狂喜:“宓兒,你方纔喚我甚麼,再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