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夜聞言驚地大張了嘴巴,“果然如此?!西園那位也太暴虐了!”
妝晨見我憤怒難定,忙取過一把玉梳,開端悄悄梳理我滿頭青絲以陡峭我的情感。我心頭煩躁,忽而感覺髮根處一痛,忍不住倒抽了口氣,她忙放慢了行動,邊梳邊道:“王妃息怒,憂能傷人,您看您髮絲都打結了。”見我沉默不語,她又道:“奴婢大膽,王妃既然冇有確實證據,奴婢覺得,王妃還是臨時按兵不動為好。”
我望著銅鏡,手掌不由自主覆上了麵上傷痕,身後妝晨與繡夜神采大變,妝晨哀哀道:“王妃莫要哀痛,王爺說必然會想體例為您醫好這傷痕的。”
我手上本無認識地把玩著一支八寶金簪,聞言心頭一震,恨恨地便搗了下去,簪子與包金妝台相碰收回冷硬的聲響,直硌民氣窩,我恨聲道:“大婚之夜騙走王爺,令刺客到手,時候共同得分毫不差,哼,卻不是她另有誰?本想藉此撤除我這心頭大患,未料王爺會孤身潛入犬戎救援於我,她目睹於此,仍不知韜光養晦以避懷疑,反倒到處咄咄逼人惹王爺膩煩,實在愚不成及。”
她卻嘲笑不已,恨聲道:“你狐媚了王爺,可騙不過我去,楚朝人狡計多端,我纔不會信你!”說著又扭向拓跋朔道:“王爺,婢妾身份卑賤,冇有資格做王妃,婢妾無話可說。但是王爺為何接管和親,娶這狐媚女子?還立她做王妃!婢妾不平,婢妾真的不平!”
“臣妾不過推己及人,行必三思罷了,王爺盛讚,卻叫臣妾赧然。”我軟軟道。
她說著便忙忙往門外跑去,我無法點頭:“你啊……”
唇齒爬動間,“王妃”二字咬地極重,便如咬牙切齒般狠狠道來,言語更是挑釁,直指欲取我而代之。我心頭討厭更甚,嘲笑不已,口中卻娓娓而道:“犬戎的目標是思賢王妃,姐姐身處其位,天然首當其衝,mm又何必引咎自責?何況mm蒙王爺寵嬖,膝下更已有惇兒,子嗣為重,所謂任重而道遠,mm更當要到處謹慎留意纔是。”
繡夜自打扮盒裡遴選了幾朵色采斑斕的寶石頭花,邊為我戴在發上邊道:“她還能放肆到幾時?不過是言語冒犯了王妃,王爺現下便已罰她禁足了,奴婢瞧著現在王爺心中倒似涓滴不在乎她呢!來日再要多上幾重罪名,可真要被連根拔起了。”
妝晨卻望住我微微一笑,道:“王妃終究肯化被動為主動,奴婢非常替王妃歡樂呢。”她口中說著話,手中亦不閒著,一忽兒地已將我披垂的青絲收攏了起來,暴漏出我茭白的頸項。她微一垂首,目光落在我頸間,神采竟頓時惶恐了起來,急道:“怎地如此多的傷痕呢,奴婢馬上去拿傷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