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我動氣,忙又伸手拉我手臂,“哎、哎,這可怨不得我,你也向來冇有問過我究竟是男是女呀?”
我被她說中苦衷,不由繃了神采,扭臉道:“王爺是我夫君,我不能眼睜睜看他孤身涉險。”
我聞言哼道:“那麼,誆了我家王爺孤身赴約,又邀我前來,到處算計我於股掌當中,此種行動莫非便是知己?”
我沉吟不語,目光倒是又忍不住細細將她打量了一番,固然清臒,固然高挑,但是那窄削的肩膀,細韌的腰身,另有她身上不時存在的淡淡暗香――我一早就該想到她許是女兒之身的!當真是癡頑而不自知,卻叫她亂來瞭如許久。我忍不住嗔道:“你口口聲聲當我是此生知己,卻本來就是如此知己的麼?”
紫袍金帶、貴妃出浴、紅花重縷,各色名種應有儘有,竟是比我昔年在楚朝帝宮之時見到的還要多,還要好。正望著出了神,無妨身後驀地傳來一聲輕喚:“王妃。”
“對月,你先退下。”我命退了對月,這才微一使力收回擊來。她也不覺得意,撇了撇唇隻笑望著我,“收到你的信,我很歡樂。”
“你――”我聽到此處已然明白,她必是將拓跋朔也邀了來了,一時難掩心頭衝動,聲音也不由得抖顫了幾分。“真靜,你……你到底意欲何為?”
“你這呆頭鵝!”我見了他呆呆愣愣的模樣,心底柔情大盛,忍不住笑罵了他一句,“她若不是女子,臣妾怎會如此不知自重?莫非王爺就如此信不過臣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