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靜,你――”我頭痛地扶著拓跋朔站起家來,望著拓跋朔一臉駭怪莫名,活似見了鬼普通死死瞪住了昔真靜,我無法推了他一把。“你錯怪真靜了。”
她能把我如何?我的確是欲哭無淚,側眼狠狠瞪了那昔真靜一眼。未料此舉卻被拓跋朔誤讀為我果然受了委曲,頓時鬆開我吼怒一聲,反身便搶下一名侍衛的佩刀向高高在坐的昔真靜砍去,嚇得我闔眼驚呼不已:“王爺,不要――”
我聞言哼道:“那麼,誆了我家王爺孤身赴約,又邀我前來,到處算計我於股掌當中,此種行動莫非便是知己?”
前去慶州的路上我竟是出乎料想的安靜,日夜不止的趕路,七八日的路程隻走了五日便到。許的一早得了我的報信,昔真靜竟安排了禁宮侍衛親身到了城外驅逐我,一應禮數全麵,彷彿上賓。隨行兵馬被留在了宮外,我隻帶了對月隨內侍進宮,一起燈影環繞,花紅柳綠,怪石成趣,水榭浮橋,待得在一處大殿前愣住,一溜兒的琉璃宮燈下我一眼便瞧見禦花圃內觸目可見皆是芳香妖嬈的各色芍藥。
她站定腳步回身望我,忽而笑道:“不成流露拓跋朔我的身份,不然,哼哼。”她說罷便回身去了,走了幾步見我未曾跟上,又停下腳步催我:“出去坐會,等我換件衣裳。”
“你――”我一時語塞,憤而齧了齧唇,不再理睬她。她連扯了我衣袖數下,見我還是繃著臉不看她,也未幾言語,隻得無法放手,“好罷,我認錯便是。不若徹夜就在璃瑭宮設席向王妃賠罪,還請王妃務必賞光。”
拓跋朔見我開口,非常吃驚不已,目光自我與那昔真靜身上來迴流轉,一臉的不敢置信。“宓兒,你――你竟然――”
“你這呆頭鵝!”我見了他呆呆愣愣的模樣,心底柔情大盛,忍不住笑罵了他一句,“她若不是女子,臣妾怎會如此不知自重?莫非王爺就如此信不過臣妾麼?”
我忍不住她忽男忽女的變個冇完,明顯便是在成心尋我高興,但是一時見不到拓跋朔卻也不便與她翻臉,隻好忍耐著跟著她走去一間大殿。那大殿表麵瞧著非常古樸沉重,但是入內才知豪華,一鋪到頭的雪色羊絨地毯,赤銅燭台約五步一柱,雪頂大帳拉了滿室,羊脂鬆香撲鼻而來,更兼酒肉香醇,燈影環繞,隻晃得我目炫狼籍。
“你――”我聽到此處已然明白,她必是將拓跋朔也邀了來了,一時難掩心頭衝動,聲音也不由得抖顫了幾分。“真靜,你……你到底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