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盈盈一笑,眼瞧著他將竹枝接了疇昔,方將手掌攏入袖中,垂眸望著足下方寸之地。“先生萬裡傳書,勞苦功高,想來王爺自有封賞,本宮擺佈考慮,這錦上添花麼,卻也不必了,隻是本宮另有一事相托,卻請先生不要推拒纔是。”
他見我牽著惇兒走了疇昔,遠遠便俯身行了一禮。“見過王妃,小王爺。”
跟著燙起來的,是他的掌心,我的身子。
十月秋霜,北國許仍殘留著些許甫入秋的纏綿,但是身在北地,卻已是颯颯地冷寒了起來。脫去了清爽的紗衣煙羅,綢裙外早已添上了絲綿的夾衫。這期間我隻用心在府中安胎,並不留意於外間的爭鬥紛爭,還是好久以後才明白熙華當然為何顧不得究查倉促拜彆。他的父親,亦便是那高句麗國主在丸都城外停止一年一度的祭典大禮時被刺客行刺,重傷在臥,熙華是高句麗國主獨一的女兒,天然是要孔殷火燎趕歸去侍疾。
“彆怕,我不會傷了我們的孩子。”他健碩的胸膛緊緊迫著我的,卻又非常謹慎在乎地移開了腹上所能承遭到的統統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