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此。”繡夜醍醐灌頂般猛點頭,“難怪蜜斯疇前與四王爺和六王爺喝酒,總要說出很多奴婢如何也整不明白的花樣來。”
我放下書卷,嗬了嗬手,“這你便有所不知了,喝酒不比飲茶,喝酒時是要行酒令的,似這般你來我往,言語裡總要討幾分彩頭。如此,方能體味出喝酒的興趣。”
我抬眼望著悄悄鵠立在一旁的妝晨,忍不住綻放了淺笑,“此處更無外人,卻不必如此拘束,你的情意,我明白。”我縮回擊去,攏了攏被子,雖是初夏,可京郊深夜卻還是冷得緊,何況外頭雨急風大,我如何也找不著一絲暖意,不由蹙眉,“妝晨,今晚你與我共寢罷,實在冷得緊。”
我悄悄說罷,仰首一飲而儘。繡夜忙道:“蜜斯慢些飲,喝太急輕易傷身!”
我定睛一瞅,隻見鏡中人容色清妍,粉妝惱人,一雙細眉眉色青黛,眉尾略呈上揚之姿,觀之如望遠山。妝晨立在我身後襬布觀顧,俄然道:“蜜斯若不歡笑言語,如許瞧著,倒跟頤妃娘娘非常神似。”
妝晨驀地眉頭緊皺,兩手包握住我手,嗔道:“蜜斯的手怎地這麼冷!可見還是凍著了,奴婢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