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她來住兩日,他轉背便跟來了。
團團端著一雙沉寂清幽的眼盯著文玉,半聲不吭,手不自禁扶在腰間一柄短刀上。
正中有一石雕的蓮花寶塔,塔中皆有泉水湧出,泉眼極小,倘若誰能用貨幣射入那泉眼,許的願必然靈驗。
“娘,我乏了...”
少帝將國事丟給餘下幾位大臣,入內換了一身便服,號召幾個侍衛跟隨慕月笙而去。
夜裡將團團斥責一番,罰她去抄經籍,團團也無話可說。
“誰叫文叔叔您比文伯母小了三歲呢。”
闔城皆要來給她祝壽,崔沁暗想朝華郡主還活著,她豈能蓋過婆婆的風頭,堅辭不從。
“粗鄙!”圓圓眉眼微泛冷意,活脫脫一個小慕月笙。
團團從國公府高牆掠出,身巧如燕落在牆外一匹高頓時,長嘯一聲駕,黑馬似離箭直往國子監而去。
黑馬識途,如常停在了國子監後巷一處老槐樹下,不等它停穩,圓圓已飛身而探,腳尖在槐樹上借力一蹬,藍色的俏影就這般飛掠過國子監後院上空,踩著琉璃金瓦,諳練地落在恒漱堂外的圍欄處。
圓圓忍無可忍,扭頭冷聲斥她,
“圓圓名字不好聽?那另有甚麼, 要不, 虎子?豹子?”
一束天光超出山腰朝湖麵探去,不見波瀾,唯見一葉扁舟,誤入藕花深處。
團團笑眯眯垂動手,衝他拱手,“文叔帶路。”
“那小妮子在家裡總纏著你睡,她也長大了,我總不好明目張膽訓她,哪知到了這裡,她還纏著你。”
團團聞聲一頓,旋即側身瞄向圓圓,
圓圓長到三歲時, 對奶名極其惡感。
少帝抿嘴一笑,十二歲的少年已暴露幾分安閒不迫來,
漿擱在船尾,慕月笙躬身入艙,將崔沁抱入懷裡,啄著她的眉心,壓抑好久的溫情毫不禁止的外露,
團團單指將那長匣給托起,標緻地在半空打了個迴旋,又將之穩穩托在懷中,倒掛在梁上朝他暴露一個笑容,
慕月笙一襲玄色披衫,負手踱入,先是按了按女兒昏穴,叮嚀宋嬤嬤出去把人揹走,方纔褪去外衫,掀帳而入,崔沁已挨在裡側躺好,雖是年過三十,她麵貌仍然昳麗,身材姣好,風味楚楚更勝當年。
湖光粼粼,清風溫暖。
“這是那裡?”
輕風捲起他的尾音,垂垂沉入水浪聲裡。
“娘,女兒不信佛。”
她乾脆丟開手,帶著圓圓出來拜佛,半晌後,圓圓清俊的身影跨出門檻,正見團團抱胸靠在柱子邊小酌甜飲,他欲換一個方向拜彆,卻聞聲團團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