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不錯，還是第一次見到同時具有傳道懲戒服從的佛器……杜青心中一動，功德灌注，這鐘就在世人眼皮底下漸突變樣。

聽得杜青號召，眾女恍忽復甦，相視無言，仍然一腦門子匪夷所思，感受之前彷彿個人幻視幻聽了……

很久，餘韻漸消，體味到鐘聲奇妙的性空滿臉慈悲，合十頓首：

待得諸女進入寺內，吱呀聲中，廟門倏忽封閉，兩個年青和尚站在門外值守，一邊豎著個牌子：喜迎高朋，閉寺一天，敬請諒解。

山下一樣有個牌子，提示香客信眾，不過青雲山並不屬於青雲寺，自管不到登山賞景者，也就無人值守。

一念之下，光滑鼓麵上俄然凹下一層，卻又刹時彈起，彷彿被誰用力敲了一下：

“阿彌陀佛……杜青慈悲，功德無量。”

杜青一念未止，大鐘俄然不敲自鳴。

水清淺轉頭遠眺，彷彿模糊可見一人白衣披髮，焚香靜坐，輕抹慢撚，意態悠然……不覺有些癡了。

先是綠鏽儘去，寶光四射，經文清楚，垂垂寶光內斂，綠鏽再回，經文似有似無，彷彿曆經光陰，古樸滄桑……適時，其身功德值終至極顛。

都是偽信眾啊，放著身邊活生生的世尊不拜不湊趣著點兒，卻來拜這些泥雕木塑銅鑄金粉的，不是偽信眾是甚麼？

鐘身一震，世人彷彿都能看到一圈圈音波逸散，耳中卻並未感受有多響。

“是麼，我看看……”杜青睞中閃過一絲異色，一手摸上略帶綠意並雕刻諸多經文的古樸大鐘。

“就前天，猛男把我從植物人邊沿拉返來，不過之前在冀原，倒是看過他如何大發神威對於毒販。對了，劉玉菲大師都曉得吧，那次她差點命喪毒販之手，就是被猛男救返來的。厥後我問那丫頭，彷彿初吻就淪喪在猛男嘴上……”

幼年多金，安康強健，社會職位不低，有實足安然感，加上或多或少都曾受過恩德，乃至拯救之恩……這就難怪諸女傾慕難怪姐姐淪亡了，換作是她，如有諸女的經曆，也難以順從啊。

佛器，功德九八，傳道之器，一聲十裡，問心聞道；懲戒之器，黃鐘大呂，一鐘失魂，兩聲落魄，三鐘滅度。

大音希聲麼？

鐘聲複興，杜青踏上山道。

不過看著諸女逢殿便拜，見佛磕首，幫手上香的性空三僧心中不免有些古怪。

張教員沉默無語，彷彿除了深夜明白過他的神勇外，其他倒冇甚麼遭受，如果給青梅醫治臉上傷疤不算的話。當然，她也一向順風順水，冇甚麼岔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