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三人皆麵色微變,此言的確誅心。
縱使修為跌落,他對敵經曆仍在,且見地不凡,絕非洛寒及炎重可比。
他一起走來,每一重境地,每一步品級,都是在無數次生與死的戰役中磨礪而出,從未藉助一絲外力。
縱使不敵,隻要它占有了這具肉身,封印便冇法加固。即便被三人追殺,大不了逃命就是,再啞忍些光陰,待本體破印,它一樣可奪回掌控。
武無敵勃然大怒,銜悲茹恨,“你屠我族人,我與你不共戴天!給我出來!”
隻因它俄然想起,煩躁間忽視了一件事,為何要聽任洛寒生長?就因妄圖他的不凡,眼下雖未至預期,但也可勉強收成了。
炎重點頭,“難!”
雙臂一展,火舌吼怒而出,直竄半空,在那邊放開,刹時燃成一片火海,幾近千米。
是洛寒脫手。
說罷,烈焰梵天!
晉入煉神境後,這鬆木更加朝氣盎然,盤根如龍般冬眠,交叉成一張巨爪,幾近將整座冰神宮抓在掌中。
眼下,哪怕喪失一人都會致封印不能加固,退敵便無任何意義,慘勝都是冇法接管的結局,環境實在不妙!
卻發明已置身冰霜之間,一時難動分毫,話到嘴邊生生頓住。
“砰!”
四人當中,它本以為最不需在乎的就是這個將才晉入煉神境的小子。卻不想,對方的認識修為、臨陣心機、對敵戰略、乃至那最後一拳,都儘皆出乎它預感以外。
話音未落,身形一晃,消逝在原地。
洛神虛影化神而出,縱向塔底,變幻一棵參天鬆木,刹時覆蓋巨塔。
洛寒認識儘皆散出,焦心腸搜尋它的位置,但此次對方較著學乖了,竟連一絲祭台的氣味都感知不到。
隻一輪比武,它就從暗處被逼至明麵,頓時墮入被動,而始作俑者恰是這個它以為最不需在乎的小子。
畢竟,炎重為人,其心難測,與邪魔買賣早有先河,誰又敢包管此前他的所作所為不是用心利誘世人的假象。
炎重俄然道,“你這教唆誹謗過分初級,那邪魔我都清算了,也不差你一個。”
“我被他纏住了,若非這鬆木呈現,我仍難以脫身。”
無形間,四人就被扯開兩道缺口,而炎重恰是首當其衝。
祭台被廢,它再冇法藏匿身形,隻得附身祭台之靈,現身一戰。
他早已急不成耐,握著煉獄的右臂青筋殘暴,一身滔天殺意無處宣泄。
他焉能不怒,一抖長衫,縱上半空,直接投身火海,以己之軀,再焚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