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麵前彷彿蒲伏著一具龐然大物,那威壓可駭無匹,他從未有過這類感受,哪怕是結丹境時麵對天炎巨犀的有力,都比不上現在的心悸。
“你與他比武了?”洛戰天問道。
縱使修為跌落,他對敵經曆仍在,且見地不凡,絕非洛寒及炎重可比。
更何況,以一敵三?
那漫天火海藉著風勢,燃燒得更加暢旺,似無邊無邊,但不能靠近鬆木,無儘火舌被壓抑在樹冠之下。
一旦戰起,必定凶惡萬分,又極能夠被對方一一擊破,說不得更會命隕當場。
空中上的三人縱相隔極遠,都可覺熱浪灼身,那火海當中,溫度定極其可駭,足以熔石焚金。
到底曾為貨真價實的煉神境頂峰,他的修為無任何奇遇,亦無高人指導,更遑論服食九轉幽冥丹這等奇藥。
洛戰天始終未語,一向在察看思考。
是洛寒脫手。
炎重神采凝重,沉聲應道,“此人不好對於,我一人不是敵手!”
“父王,助我將那邊冰封。”
炎重點頭,“難!”
軀乾極儘細弱,巨塔藏匿其內,不露一絲形跡,表皮開裂,像是一道道伸開的龍鱗,裂縫遍及樹體,蒼勁有力。
“我被他纏住了,若非這鬆木呈現,我仍難以脫身。”
感知當中,那就像一尊荒古凶獸在冬眠,呼吸安穩,且有洪荒氣味迴盪,它一旦復甦,必將扶搖直上九萬裡,凶橫無邊。
一聲接連一聲,巨塔顫抖不止,光彩已退至一半,再如此下去,之前的統統儘力都將化為泡影。
話音未落,戰斧連揮,一道道刃痕劃破氛圍,攜著濃烈的殺意,襲上高天。
塔身顫了幾顫,那鎖鏈上停駐不前的四色光彩也發展了很多。
一聲巨響,又有何物撞向巨塔。
可心中仍不由出現嘀咕,“這炎重為何還不下來?莫非真是……?”
武無敵與洛寒相視一望,皆從對方眼中看出心驚,目光交換,那意義在說,“《煉神訣》一事它都知悉,看來此人已躲在暗中好久。”
持續道,“我的烈焰似對他無用,他藏匿火海與我纏鬥,還能兼顧撞擊巨塔。且我感受他尚未極力,若要退敵,需我四人合力。”
“在那兒!”洛寒不動聲色,低聲道。
炎重俄然道,“你這教唆誹謗過分初級,那邪魔我都清算了,也不差你一個。”
找了這好久,終究被他尋到蛛絲馬跡。
“死者已矣,你休想栽贓嫁禍,我信賴武神前輩毫不會做這類事,必然是你!敢做不敢當,小人一個,孰不知誰纔是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