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時候,對於分歧的人,也常常,是不公允的。
慕容恪不動聲色的笑問道:“令兒,我和你父親,在你眼中,是如何人物?”
“國士分三品。下品國士曰:智計不凡,忠勉國事,獨領一方;中品國士曰:社稷股肱,定國靖亂,威懾外邦;上品國士曰:一國柱石、超世之傑、擴土開疆。藉著早生二十年的機遇,我得以浮名威懾外邦,勉強混了其中品國士的名頭。但是五弟,你的才具,可不但僅是忠勉國事,最低也該是個社稷股肱。我去後,大燕,就靠你先撐著了……”
慕容垂無法點頭:“四哥,你不也是如此。”
冇有設想中的暗淡壓抑,與方纔慕容垂那謹慎謹慎的模樣和行動完整相反,慕容恪的這間寢室裡,統統的木窗都扇扇翻開,明朗的光,打在床上,讓那一名本該滿臉病容的老者,彷彿都變得光彩精力了起來。
(感激的話也未幾說了吧,看到【摸摸頭】的打賞,就感覺不頓時更一章至心對不起,比來是本身太懶惰了些,抱愧。)
“令兒,先聽我說完。”
慕容恪展開雙眼,語氣中也不知是遺憾還是讚美。
“當初冀州之失,吾已有力領軍,五弟你又為太後所不喜。吾恐一戰若敗或有傾國之危,朝中多有言割地乞降者,而吾不諫;遼東之失,本覺得能喚醒朝中諸貴的警戒,不再沉湎繁華,故吾不言;遼西再失,國勢動亂,這纔不得已向陛下保舉你,卻被慕容評所阻。又想著,或許能讓慕容評知國事之重,便隨之。”
慕容恪欣然一歎:“若我真有能,即便於病榻之上,隻要有你父親互助,不說天下如何,我大燕起碼能穩據三州之基,與秦、魏鼎立。但恰好,我就是邁不出那一步啊……固然在疆場上得了個長勝不敗的名頭,但實在,還不是把全部大燕,都漸漸敗完了?”
“是啊,本想著二哥既然有為人主之能,你我兄弟二人,擺佈冇有爭奪之心,經心幫手,也就是了。卻不想,二哥與父親一樣,天不永年,導致主少國疑,生生斷了大燕的稱霸之路。”
慕容令趕緊走向前去,在床邊一張早就籌辦好的胡凳上坐下,欣喜的笑道:“現在內裡四周傳言,說四伯您如何如何,讓侄兒一向擔憂不已。本日一見,四伯神采如舊,侄兒便放心了。不過是積年沉屙,多將養幾年,說不定便能病癒了。大燕,可少不得四伯您啊!”
慕容令抬高了聲音,正籌辦問些甚麼,慕容垂那馴良的臉龐便驀地轉為煩躁:“出去!你四伯有話要和你說,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