睏乏之際,有人敲了敲她的門。
唐玉箋迷惑紅牌主子甚麼時候這麼美意了,門便被人從內裡用力翻開,下一刻,陌生又熟諳的妖氣劈麵而來,她身上的疼痛更砭骨更狠惡。
一縷銀髮從麵前遲緩飄落,她鬢邊的頭髮削短了一截。
冇想到對方又追了出來。
“好大的膽量,我讓你走了嗎?”
口鼻嗆出了血沫,渾身分裂似的痛。這類環境經常會有,畫舫上偶爾會來不知收斂的大妖和邪魔,她冇甚麼自保才氣,隻能受著。
保護微微眯起眼。
“在顫栗呢,這麼怕我?”
妖界天然慕強,一貫以強者為尊。但是脆弱到了必然程度的小東西,實在更易激起嗜血的凶性。
她狼狽地抽手後退,肩上的白髮如水般滑落,倉促失措地躬身施禮,額角排泄了一層細汗。
一邊說,一邊開釋出更多妖氣。
腥鹹水潮的妖氣鋪天蓋地,唐玉箋冇有防備,被保護身上迸收回的濃厚妖氣打擊得渾身顫栗。
說完,管事回過甚,將神采慘白的唐玉箋趕走,“傻站在這裡做甚麼,細心礙了朱紫的眼,還不快退下!”
唐玉箋端著盤子從撫春樓走出來。
她回到下房,抱著本身的肩膀,衰弱的伸直在床上。
對方腳下用力,像是要生生踩碎她的骨頭。
大抵是冇見過她如許的妖怪,保護靠近了,長著鱗片的臉幾近要貼上唐玉箋。
唐玉箋被妖氣衝撞得跌跌撞撞,左腳踩右腳,撐著身材爬起來,倉猝分開。
直到走遠了,駭人的妖氣才散了一些。
吃力地從床上爬起來,摸索著走到門旁。
“大人。”唐玉箋蒲伏在地,額頭磕在地上,“奴剛擦了桌子,身上不潔淨。”
近在天涯的眼裡湧動著蠢蠢欲動的慾望。
唐玉箋心跳如雷,“奴知罪……”
簷角下懸著一盞盞花燈,微小的火光勾畫出一道苗條的表麵。
她奄奄一息的垂著頭,眼睛緊閉著。
唐玉箋用力掙紮著,可妖氣兜頭壓下,灌得她神魂欲裂,連骨縫都泛著生疼。
“找個房間,好好玩玩,玩剩下來就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