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劇痛之下，感受左耳上有東西蠕蠕而動，伸手一抓，手上鮮明是一條沾滿了血的紅色蟲子，豆芽粗細，一寸多長，還在不住地扭動。

那種紅色蟲子來自夏澤，水濯纓小時候曾經傳聞過，叫做白蚨蟲，專門鑽在人和植物和頭顱中啃食腦髓，致人畜劇痛瘋顛而死，是官方一大禍害。

“如何……如何會……”

“底子就冇有甚麼招邪之術，我騙你的。”水濯纓語笑嫣然，“大夫人在那根金簪的空腔裡放了蟲卵，孵化出蟲子，爬進你的腦顱，以是纔會導致頭疼癲狂。十多年前歸天的前夫人，也是一樣的啟事。”

蟲卵放進金簪，四姨娘日日將金簪戴在頭上，蟲卵遇人體溫孵化，白蚨蟲沿著金簪上的小洞爬到四姨娘頭上，金簪內裡便留下了那些半透明灰色蟲卵殼。

四姨娘驚駭地瞪大了一雙血紅的眼睛，方纔她那一聲尖厲的慘叫，已經叫破了嗓子，現在的聲音沙啞粗嘎。

她這一番話清楚利落，涓滴冇有小丫環的低聲下氣，反倒自有一股發號施令的上位者氣勢。玳瑁和兩個婆子又急又慌又怕，並且看四姨娘臉孔扭曲，雙眼通紅，如同瘋子野獸普通，正巴不得躲得遠遠的，一聞聲水濯纓的話，三人都奪門衝了出去。

屋裡就剩下了四姨娘和水濯纓兩人。四姨娘也不知是不是發作稍歇，這時不再滿地亂滾，但還是捂著腦袋縮在大廳角落裡，滿身不住地抽搐，兩隻眼睛和耳朵內裡已經淌出血來，看疇昔極其可怖。

四姨娘瞪大了眼睛：“那……那不是招邪之術？……”

四姨娘一想到本身腦中滿是蟲子的可駭之極的氣象，驚駭到了頂點，幾近連話也說不出來。

“姨娘是不是感覺腦袋內裡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亂鑽亂啃？”水濯纓笑靨如花，“那不是幻覺，是真的哦。你看，有一隻蟲子已經從你的左耳內裡爬出來了。”

“這可不是我下的手。”水濯纓淺笑，“是大夫人在那根簪子上的佳構。”

這時候腦袋再次劇痛起來，竟然比之前的每一次發作都疼上十倍百倍，直像是腦袋內裡有無數鋼錐在亂戳亂刺，又像是有千百隻蟲子正在猖獗地啃噬著她的腦髓，痛得直欲讓人發瘋崩潰。

“不消掏了。”水濯纓帶著笑意的目光落在四姨孃的頭部，“姨孃的頭顱內裡現在滿是這類蟲子，冇有上百也有幾十，在腦中穿來穿去，底子掏不完。這場麵想想挺嚇人的，是不是？”

“快出去稟報老爺，請大夫來！”水濯纓朝那三人大聲喊道，“姨娘身上邪祟發作，你們再留在四周，謹慎也感染了邪祟上身！這裡我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