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濯纓換過衣服，走進閣房。水今灝雖是從密道進的宮，但自從秋溯門和綺裡曄締盟以後，他進宮已經不消再像之前那樣謹小慎微。穿了一身大內侍衛的打扮，明顯是方纔趕到的，麵龐上帶了些許風塵仆仆之色，但仍然俊美明朗，充滿陽剛氣味。

“但是……七mm，我們是一個父親生的親姐妹啊……我一時胡塗，被人給操縱了，但我也求過孟天香過後放過你們的，我冇想過關鍵死你們……你能不能……”

水瓊珊呆了半晌，怔怔地望著他們兩人，俄然慘淡笑起來。

“我曉得她不體貼夏澤能不能複國，但是向來冇有想過她會做這類事情。”

水濯纓望著水瓊珊，眸色暗沉。

水瓊珊曉得本身罪非難逃，但也冇想到水濯纓會這般不留一點情麵，頓時睜大了眼睛。

那天她發明孟天香要在雲鸞宮中漫衍瘟疫，是用透視才氣看到了她身上阿誰裝著天花痘痂的紅色小瓷瓶。

蜜斯也不曉得是撞了甚麼邪，恰好就招惹上這位喪芥蒂狂驚世駭俗的禍國妖後，變態也就罷了，關頭還是個女人。男人跟男人叫斷袖，女人跟女人……她孤陋寡聞實在不曉得應當叫甚麼。

“你們……是不是要措置我了？”

她讓寒棲去跟蹤水瓊珊，直到水瓊珊將那些痘痂撒到白芨床上時，才終究弄清孟天香是要藉著水瓊珊讓天花在雲鸞宮裡分散開來。當時她不動聲色，直到鎮國公府兵逼宮失利，才命人將水瓊珊抓起來。

鐵打的證據擺在那邊，鎮國公府以兵變謀反，公開逼宮之罪，處以滿門抄斬，鎮國公孟棠則是被淩遲正法。

水今灝上來把她重新到腳一寸不落看了一遍，見她不像是被虐待過或者其他不成描述過的模樣，氣色反倒比之前還好了兩分，這才放下心來。

“不能。”水濯纓淡淡打斷她，“即使你確切不想害死我們，但你當時一旦真的讓瘟疫分散開去，我們底子不成能活得下來，夏澤永無興複之日，成千上萬的夏澤人都會因你而死。一時胡塗和被人操縱並不是能夠寬恕你叛變的來由，你既然犯下了這麼大的罪惡，就必須承擔呼應的結果，即便你是我們的親姐妹也一樣。”

她家不幸的蜜斯，一看就是又被皇後孃娘折騰過了。

水瓊珊本來正伸直在角落裡睡著，聽到水濯纓的聲音，醒了過來。迷含混糊地看了門口的兩人半天，彷彿才認出來他們是誰，神采一下子變得更加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