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白衣公子的一張麵龐俊雅溫潤如美玉,五官像是泛著一層安好的淡淡柔光,明顯現在恰是朝陽初升光芒萬丈的時候,卻彷彿有靜夜裡的似水月華安好地映照其上。
這倒是一件功德。西北方是屬於西陵的海疆,不像東海那麼傷害,並且往西隔海另有彆的一片大陸,和西陵常常有來往,以是這片海疆上行駛的船隻必定要比南海多很多。如果她漂到西陵海疆上,說不定能有機遇趕上西陵的商船。
“停止。”
水濯纓更加冇想到在這裡竟然會趕上即墨缺。就是這船上的海盜再多十倍,恐怕也比不上一個即墨缺來得讓她頭疼。
青絲劍劍光接連閃過,瞬息間又是四五個海盜傷在她的劍下。海盜們被她連連逼退開去,又驚又怒,總算明白麪前這個看著水靈靈嬌滴滴的絕色美人比他們設想得還要不好惹,但竟然還是淫心不死。
水濯纓抓住的這塊船板有一丈見方,比及海麵不再動亂得那麼短長了,這才攀上船板,把它當作一塊小舢板一樣坐在上麵。
放心,涼涼和纓纓不會分開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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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濯纓這兩年來在海島上閒著無事,練武一點也式微下,武功跟兩年前比起來已經完整不是一個境地。這些海盜們用兵器還好,恰好還要憐香惜玉,那就美滿是在找死。
到第二天傍晚,天空終究放晴,水濯纓總算能夠辨認出方向,現在吹的是東南風,船板正在往西北方漂去。
第二天幸虧還是個陰天,不然光是白日那麼熾烈的陽光,曬上一天水濯纓都受不了。
固然船壞了,但木製的船體不至於完整沉進海裡,綺裡曄還被纜繩連在一半大船的殘骸上,隻要冇有被拋進海裡,環境應當比她好一些。
“哈哈!好啊!……”
水濯纓底子不成能再追上去,在巨浪內裡被拋上拋下,嗆得口鼻肺部內裡滿是又苦又鹹的海水。
領頭的兩個海盜大漢哈哈大笑著朝她走過來,伸出火腿一樣儘是黑毛的粗強大手要來拉她。水濯纓重新發上解下青絲劍玉環展開來,劍鋒一轉,凜冽如寒碧秋水般的青光閃過,兩隻斷手幾近是同時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鮮血泉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