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殺一人是為罪，殺十人是為凶，殺百人是為惡，殺千人是為將，殺萬人是為雄，殺千萬人是為王，便是如此。

水濯纓先把鎮毒丸帶給水今灝，服下去以後，確切壓住了他體內的墨毒，但也不能完整解毒。水今灝肩頭上烏黑的色彩還在，那片地區仍然麻痹得毫無知覺，不過人已經能夠行走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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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唐嘯威這幾年駐紮在申州，一向在乘機而動，此次是操縱泰王，把泰王當作了衝在前頭的炮灰。我軍方纔在豫州顛末一場大戰，人馬怠倦，如果現在北上返回崇安，唐嘯威在申州起兵，我軍又得再次南下迎敵，千裡迢迢來回跋涉，再精銳的軍隊也經不起這麼馳驅。”

白洛毫不躊躇地先應了一句，然後才怔了一怔，不解地問道：“主子，為何會以為唐嘯威……”

“末將在。”

“傳令下去，千羽精騎和三十萬雄師不必返回崇安，直接持續南下，前去山南道。這一兩日以內，申州恐怕就有大變。”

白洛滿心佩服。容皇後永久能夠先一步看到他們看不到的東西，目光之鋒利，料事之精準，凡人乃至連設想都難，更不消說超出。

第二天半夜，水濯纓讓寒棲去岐黃司後院放了一把火，大部分衛兵和仆人都被吸引去救火，水濯纓和水今灝趁著混亂，偷偷摸進了岐黃司裡存放成藥的庫房。

這位大將軍交戰疆場將近三十年，用兵如神，戰績累累。隻是脾氣非常殘暴，十幾年前帶兵毀滅娑夷族的時候，以極殘暴的手腕虐殺多量不肯屈就的娑夷兵士，哀號慘呼聲連響數旬日不斷，至今東越兵士們想起來還心不足悸。

城牆內裡大戰剛過的平原上，屍橫遍野，旗號殘破，插在屍身上的斷槍槍頭，在夕陽下映出一道道鮮紅刺目標光芒。

這約莫也是一種防盜機製。如果每種偷一點帶走，冇有半個時候絕對搞不定，而他們底子冇這麼多時候。